“啊，李导。”郭星朗回过神来，“我很喜欢您的作品，听说在选角，顺道过来看看，不碍着您吧？”
“哪儿有的事，您坐。”
郭星朗跟李导说着话，不经意间瞥了眼程赋。
程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立刻就朝他软软地笑了。
没有半点刚刚温柔大哥哥的感觉。
就是个甜甜的小弟弟。
谁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个人站起身朝程赋走去。
“刚刚你的信息素还没有那么明显，怎么郭总一来就甜了那么多？”林深的气息一下子拢住了程赋。
程赋笑容一僵，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劲才将自己猛然强烈起来的信息素强行压了回去。
“林，林总。”他受惊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
林深勾唇笑了笑，“怎么这么怕我？”
“不，不是，就是，我不知道您在这，没，没注意到。”程赋有点结巴。
林深又朝他走近一步，程赋再退就贴着墙了。
所幸他还知道这里是公众场合，所以给程赋留出了一些空间，没至于将他逼得太紧。
但程赋在这种手下留情的状态下开起来也不太好，他僵硬地缩在林深旁边，鼻间全是烈酒的气味，他还明显地感觉到林深正有意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想干架。
他的脑子里飘出三个字。
不可以，郭总在。
紧跟着又是六个字。
程赋忍得无比辛苦。
他本质上来讲其实是一个比较强悍的A，别看他甜，就算是跟林深这种信息素是A中第一梯队的进攻型气味也有得拼。
照例来讲，强大的A是互相能感觉到的，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甜味，让大多数人都直接忘记至少去试着感觉一下。
哪个攻到爆的A会那么甜啊。
并且程赋一直有意识地收敛着自己的信息素，间接放出一个“我很弱”的信号，直接造成了林深对他的步步紧逼。
林深不知道程赋的不适是因为在忍着将自己打一顿的欲望。
他只当这是普通的A之间的排斥。
但无所谓，程赋太特别了，明明是个A，身高外形全都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第二性别，偏偏信息素却像是塞了人一口蛋糕，一口奶油，不经意时甜得有些腻歪。
通常是在郭星朗在的场合。
喜欢能保护自己的Omega吗？
太可笑了吧，有这种癖好，还不如跟个比他更强的Alpha呢。
林深看着程赋的眼神变得有些玩眛。
“林总。”郭星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不着痕迹地将比他还高将近半个头的程赋拉到身后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