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这话直接打乱的唐僧的说辞,同时也激起了金池的胜负欲。
“既然如此,长老可愿将袈裟取出,让弟子一观。”
“这…”
唐僧不想,一时却也找不到推脱的借口,只得看着孙悟空跑去寻来了包袱,取出里面的袈裟。
一时间,光芒万丈,彩气盈庭,直接盖住了其他宝物的光华。
不只是金池,就连唐僧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的那件锦斓袈裟,虽然是唐王陛下亲赠,即便上面镶嵌的宝石质地更好,数量更多,也不至于到这种闪瞎眼的程度。
唐僧看了一眼孙悟空,见他笑得贼兮兮的,便知这花样劲绝对是他搞出来的。
“这,这就是大唐的袈裟吗?”
金池颤抖着手想要去接袈裟,却被孙悟空给躲开了。
“你这老和尚,看便看了,作何还要动手动脚的,若是污了这袈裟,到时候莫怪唐王陛下怪罪下来。”
“是极是极。”
金池看着袈裟,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让唐僧忍不住别开眼。
什么大唐的袈裟,若是大唐能有会发光的袈裟,哪里还需要他去西天取经,菩萨早便带着经文来换了。
这不过就是那猴子耍的小手段,居然还真有人信,这金池是傻子吗?
唐僧这样想着,就听闻屋外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
“这唐长老的袈裟可比师傅的袈裟要好上许多。”
“瞧瞧这光,这才是真正的宝物呢,师傅那些不会发光的算什么,跟唐长老的一比,就是破石头。”
“就是就是。”
“师傅今儿怕是又要睡不着了。”
唐僧虽然是凡人,打小便耳聪目明,哪怕那些小沙弥的讨论声还隔着一扇窗子,也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吧,是一窝傻子。
听着这些人对袈裟的夸赞,唐僧只觉得自己尴尬癌都快犯了,连忙夺过孙悟空手中的袈裟,包裹进了包袱中。
华光被掩盖,金池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那块包袱皮,总觉得这普通的包袱皮玷污了那锦斓袈裟。
“长老…”
金池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方才弟子没有看仔细,不知可都带回屋子细细观赏,明日再送还给长老?”
…给你了我也觉得我今晚睡不好觉了。
唐僧不愿,孙悟空却极为欢喜:“给你给你,莫说一晚上,在我们离开前多久你都能仔细看。”
只要能让这和尚不痛快,赠与你也是不妨事的。
孙悟空虽然心中这样想,却并未表现出来。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脑袋上还带着个金圈圈,偶尔气一下和尚不打紧,可不能将他惹恼了。
孙悟空可不觉得自己兄弟敖丙会同唐僧是一伙儿的来哄骗自己,所以他并不打算尝试一下紧箍儿的滋味来证明敖丙说的是真是假。
金池欢喜了,唐僧却不开心了。
“师傅莫急,我给你盯着他,保准了这袈裟不会有任何问题。”
孙悟空同唐僧打着包票,这才让唐僧的脸色好上了不少。
——
“父王,三哥已经出来了,只是被观音取了项上龙珠化作了白马,还想让三哥给金蝉子做脚力。”
西海龙宫中,敖姒正将鹰愁涧发生的事儿细细同敖闰说起,又将五行山下发生的情况说明。
“我瞧着这唐僧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他欺负了三哥,以三哥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同他抗衡。”
“金蝉子转世十次,法力已接近全无,他奈何不得烈儿的。”
“我是怕他动歪脑筋。”
敖姒低声道,她本来以为唐僧好欺,却不想连孙悟空都被他给忽悠戴上了紧箍儿。
“女儿想要跟着三哥,以免他受了欺负。”
“既然如来会选了金蝉子,至少他的心性没有问题,也罢,我亏欠烈儿的太多了,若非当年我识人不清,恐怕烈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敖闰最重视的是长子敖摩昂,对于另外几个儿子都一视同仁,不关注也不在乎,可四百年前那事,他却没能保住敖烈,害得他受了四百多年的苦,这份愧疚在敖烈离开鹰愁涧,却成为了金蝉子的坐骑后愈发的浓烈起来。
他知道在子女之中,敖姒同敖烈的关系最为亲近,也不意外敖姒会有这样的打算。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西海便是你的后盾。”
这是第一次,敖闰将西海的权利交于敖姒,而在六个孩子中,只有敖摩昂有这个资格,敖姒是第二个。
“多谢父王。”
前往西天的路有几条,敖姒并不知道他们会走哪一条,便让白玉替她盯着些。
敖姒传去消息的时候,白玉正在花果山同敖丙一起吃瓜,盛夏时分的西瓜超级甜,更别说花果山还用了她的灵泉水,那滋味更是令人回味无穷。
“金蝉子到哪了?”
白玉含糊不清道:“高老庄?流沙河?徒弟应该齐了吧。”
“啊?”
“什么高老庄,昨儿猴子还在跟我说他遇上了个贪心的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