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又不能说不会,因为苏助理是把自己当成了盛浅夏的。
盛浅予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默哀了一小下,看着这幅画说道:“这幅画,我觉得画得很好,很有感情。”
已经开始胡编模式了吗?在拐角阴影处的男人眼眸冷漠,怀里抱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猫。大猫的眼眸与男人是如出一辙的冷漠,那双在阴暗环境下显得圆圆的黑瞳此时正微微眯起来,耳朵动了动,趴在男人的怀里舒服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什么感情?”苏助理一本正经问道。
“悲伤吧。”盛浅予看着那上面的花,虽然花朵很多,但是有的断了花茎,有的残了花瓣,远处的天是蓝色的,蓝到尽头又涂上了一层灰色,好像是远处的乌云一样。
她看着苏助理不好意思一笑,“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看他的画作如此凌乱,组合到一起又那么的美,或许残缺的美更令人心碎,也或许是他想要说,那么多的残缺组合成那么招摇的花海,是件很励志的事情呢。”
苏助理都有些发愣,她是真的不懂吗?怎么有人那么认真把一幅画解读的那么抽象,回答没有任何的专业性,但的确点出了这幅画的中心。
“盛小姐的才学果然不凡。”苏助理微微一笑。
听他这么说,盛浅予松了口气。
苏助理经过她身边,又恶劣一笑,“其实以沫是英国人。”
说完,他下楼梯走了。
盛浅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呛住,她有些惊慌地看着苏助理,苏助理没有回头,但是很嚣张地给她做了个再见的摆手动作。
“少奶奶,房间要开始打扫了,请您先回房吧。”家佣过来说道。
盛浅予只得回到房间里去。
在她进去之后,这边家佣推着阎启墨从电梯下到了一楼。
“余妈,你看起来很喜欢她。”阎启墨淡淡道。
余妈是照顾他多年的家佣,阎启墨还是十分敬重她,看刚才余妈故意把盛浅予送回房,是担心撞上他之后被刁难吗?哪有什么打扫的名号,这个老人家,现在都学会撒谎了。
余妈微微一笑,“我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吃东西不挑剔,十分怕给别人添麻烦,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阎启墨白了她一眼,“你就眼看着盛家这么欺负我啊,随便塞给我了一个媳妇,你还处处护着她,你是不是被盛家花钱收买了?”
余妈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着说道:“你啊你,现在怎么连我都打趣上了,又不是我让盛浅夏逃婚的,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为了什么,这样强迫人家一个女孩子嫁给你就不合适,你又不是找不到对象,干嘛非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呢。”
阎启墨嘲讽一笑,“不就是因为我的腿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在他九岁那年,父母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而他在那场车祸之中保住了性命,左腿却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能走路。
后来他查出来,设计那场车祸的正是他的大伯,只是为了争夺阎氏的家产,他也小心谋算数年,成功利用一个融资漏洞让他大伯的数亿资产全部变成泡沫,大伯精神崩溃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