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苏明澈说。
阎启墨点点头,坐上了轮椅。
苏明澈开车离开。
阎启墨开着轮椅走到门口,一按指纹,门就应声而开,他进去之后,门又悄无声息关上了。
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阎启墨给自己倒了杯酒。
已经过了那么些年,他也已经帮父亲报了仇,还将阎氏所有的产业都收到了自己的手下,可是他心底尚且有一口气不能消散,这条残缺的腿一直提醒着他,如果失去主动权,如果不继续进取,就会给自己、给身边人带来怎么样的灭顶之灾。
苏明澈总说自己绷得太紧,活得太累,但当初车祸时候那血腥的一幕幕,在他松懈的时候都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所有欺骗他的人,背叛他的人,都别想有任何的好结果。阎启墨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突然,他眉头一皱,落地窗外的银杏树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小团,还在动。
盛浅予本来坐在那小椅子上等阎启墨,结果坐着坐着自己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不过让她振奋的是屋里面的灯是亮的,说明阎启墨回来了。
她连忙站起来,一转身就看见了正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阎启墨,后者正端着一杯红酒,微皱眉看着她。
盛浅予面上带着笑,嘴里说道:“阎少,我是盛浅予,你记不记得……”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这边走,结果一下子撞到了面前落地窗的玻璃,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阎启墨皱眉,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他绝对私人的地方,根本不允许任何女人踏足这里的。
看她倒在草地里一动不动的,阎启墨只得出来看看。
“喂,死没死?”他移动到栏杆边,看着倒在下面的人冷冷说道。
盛浅予被这落地玻璃给撞得七荤八素的,头蒙了一会儿才悠悠找回了神智,她迷迷糊糊从草地上坐起来,揉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还好,还没挂。”
“那就赶快滚。”阎启墨掉头就走。
她才不能滚,她还有事要做。盛浅予连忙站起来,追着阎启墨进到了房间里面,一边追一边喊道:“阎少,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这样顽固赖皮的样子,跟她今天在阎家的表现判若两人,阎启墨看人无数,都没见过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这让他难得抬眼多看了她一眼。
盛浅予站在他面前,双手合在一起,恭敬且虔诚地说道:“阎少,我爸爸真的没钱还给你,我姐姐逃婚跟我爸爸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一个人撑起来天水日化真的很不容易,能不能求你不要让我爸爸那么着急还这笔钱,好不好?”
阎启墨眉头皱的更深,他抬着下巴看着盛浅予说道:“你这是,在求我?”
“当然。”盛浅予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他往后靠了靠,看着她的神情多了几分玩味,他又说了一遍,“你这是,在求我?”
这位阎少难道除了腿脚不好,听力也不好吗?
盛浅予看着他,十分真诚地说道:“是的,我是在求你。”
“求人,就该摆出来一副求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