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笑笑:“谢谢!对了,我的电脑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计算机不是很厉害吗,能不能帮我修修?”
长弓惊讶地道:“去你家?方便吗?”
木子道:“我爸妈还没下班呢,爷爷最近病了,要在医院做个小手术。”
长弓道:“你爷爷没事吧?”
木子道:“没什么事,不严重的。”
木子家在木樨地,她爷爷是老红军,真正杀过日本鬼子的战斗英雄,她父亲一辈有兄弟四人;母亲参加过越战,有两个弟弟,也是军人出身。他们家是军人世家,如果不是她近视得比较厉害,需要戴隐形眼镜,可能也去当兵了。
木子家是一套三居室,她有自己的房间,书柜、电脑桌、书桌、单人床,还有一个大大的软垫子放在窗下。
“搞定!就是网络设置有点问题,现在可以了。”修好电脑,长弓拍拍手。
木子雀跃道:“太好啦!又可以和你聊天了。”
长弓扭头看向木子,她俏脸微红,低下头,不和他的目光相对。
“我该走了。”长弓站起身。
“我送你。”木子笑笑。她的笑不是那种特别醉人的笑,但很纯粹,纯粹得让长弓心头有些发软。
从木子家到地铁站这段十分钟的路程里,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并肩而行。
“到啦,路上注意安全哦。”木子又笑笑。
“嗯。”长弓点点头。他此时心中默念着,翻滚过山车、超级太空船、勇敢者转盘、海盗船,赐予我力量吧!
“那我走啦!”木子笑着向长弓挥挥手。
“等下。”众位游乐场“大拿”保佑,他终于鼓起勇气。
“嗯?”木子回过身来。
长弓深吸一口气,长腿跨出,一步就来到木子身前,倒是吓了她一跳。
“你……你干什么?”
长弓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塞到木子手里,然后转过身,飞也似的跑下地铁台阶。
木子呆了呆,看看手中的信,再看看那迅速远去、显得有些青涩的身影,忍不住扑哧一笑:“好奇怪。”
直到进了地铁,长弓的心还在乱跳,绝对比从翻滚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还要剧烈。她看了信,会怎样呢?
木子回到家时,小脸还是红红的。她在路上就看了信,无疑,那是一封情书。和接触时的腼腆不太一样,信里的话虽然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字很好看,钢笔手写,力透纸背,能看得出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多么用心。
“咦,妈妈,你回来啦。”木子一进门,就看到正走向厨房的母亲。
“嗯,你干什么去了?”母亲微笑着问道。
木子道:“一位朋友来帮我修电脑,我刚送走他。”
母亲道:“去复习一下功课吧,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木子凑到母亲身边,“妈妈,有人给我写了封信,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愣了愣:“信?情书吧?”
“嗯。”木子红着脸,将手中的信递给母亲。妈妈很开明,她俩说是母女,其实更像姐妹,她并不避讳。
母亲似笑非笑地道:“我们木子也有人喜欢啦。”
看了信,母亲点点头道:“字不错,文笔也不错。”
木子晃着母亲的手臂,“我又不是问这个。”
母亲笑道:“你都长得比妈妈高了,女孩大了,有人追是好事啊。年轻时的恋爱是最美好的,没有受到社会的沾染。只要你自己愿意,不要出格,妈妈不反对。来,给妈妈讲讲,他是什么样的?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