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炮对栾冰然的小阴暗有些失望,他转而望着我说:“该你做选择了,你准备保谁?”
我趁机一把搂住身边的栾冰然,我说:“我当然是保我的女朋友,其他人,我就是逗他们玩的。”
我感觉到栾冰然挣扎了一下,但是等我把话说完,她就用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把整个身体紧紧贴住我。那一瞬间,我觉得死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我在想,怪不得美国人那么喜欢做英雄,成就感催生的肾上腺素肯定是做爱高潮时的数倍,这个时候就算是把我阉割了、凌迟了,我也觉得在所不惜。阉割、凌迟……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匡扶正义的人”今晚没有被警察抓住,如果他真的带钱来买器官,我岂不是把另外五个人活活害死。杰克和露丝单纯得像两个傻 ×,而且看到我和栾冰然不在帐篷里,主动前来找我们俩。魏党军、梁安妮和赵觉民虽说人品次,但也罪不至死。想到此处,我禁不住后脊梁冒出冷汗。
魏党军说:“我就知道,这孙子是在耍我们,不过也无所谓了,迟早都是要死的,早死一会儿,晚死一会儿,都是死。”
徐二炮把手枪插进腰里,掏出刀子,看着我说:“你想怎么死?”
我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
徐二炮问我:“你他妈的哪来的那么多建议?”
我说:“从头至尾,我的建议都是对你利好的建议。”
徐二炮用刀子在我脖颈子上比画一下:“你说给我听听。”
我说:“自古以来,不管是有没有信仰的人,都不应该杀伤人命,杀的多不如杀的少,杀的少不如不杀。”
徐二炮问:“你要说什么?”
我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我是你今天晚上必须干掉的,加上另外五个人,今天一晚上你就要背上六条人命,这可是六个活生生的人啊,日后就算是你有钱了,就算是你把自己洗白了,难道你就不会晚上做噩梦吗?”
徐二炮有些不耐烦,他把刀子紧贴在我的脖颈子上:“你他妈的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贩卖人体器官的顶多来三四个人,咱们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三四个人干掉,等于为民除害,他们带来的三百万归你们,而我们所有人都背上了人命案子,谁都不会去向警察报案揭发,这样一来,你们没有少拿一分钱,而且没有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只杀了三四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坏人,而且,还是我们七个人帮你们俩一起杀的,我们九个人来承担杀害三个人的罪孽,每个人身上才摊上三分之一条人命,大家要钱的拿到了钱,保命的保住了命,怎么样?”
众人听完我的建议,面面相觑。徐二炮看了公鸭嗓子一眼,公鸭嗓子点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有了这笔钱,咱哥儿俩就能把自己洗白,做个好人了。”
露丝说:“我不要杀人。”
栾冰然也跟着说:“我也不要杀人。”
我说:“这些人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坏人,不杀他们,他们会继续为害人间,杀了他们,我们就是替天行道,再说了,我们不杀这些坏人,我们就活不了。”
杰克对露丝说:“余说得有道理,可以干。”
我把徐二炮的胳膊推了一下,冰凉的刀子贴着我的喉咙很不舒服。我再次把栾冰然抱进怀里,对她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我们是在积德行善,既能保住自己的命,又能消灭人渣,何乐不为呢?”
栾冰然还想说什么,我担心她的言论会动摇徐二炮,就学着好莱坞大片里霸道男一号的样子,用我的舌头堵住了栾冰然的嘴。令我心花怒放的是栾冰然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伸出舌头迎合我,我真希望这一刻是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