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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中黄(1)

碍于面子,我们还是去听过一次,回来后叫苦不迭。她们的曲子毫无韵律,声音毫无美感,几把吉他和电子琴在上面乱弹一通,架子鼓跟水泥搅拌机一般发出嘈杂刺耳的声响,她们的歌词无外乎是“梦想”“爱情”“我想飞”“流浪”等——直白又烂俗,“易夫人”兼任其中一首歌的主唱,声音歇斯底里,跟叫床一般(不知易子梦跟她****的时候是否耳朵要塞棉花),连向来措辞文明的安哥都说,听完那个,感觉耳朵被那噪音****了一般。

真可谓难得!

我们曾笑问易子梦这么喜欢看A片,理应是对性感尤物才有胃口,却怎么找了个这么——那啥的女孩。

易子梦也不恼,笑着说:“我还真是对——对性感尤物没兴趣——也不是没兴趣,只是一看——看见性感的脑子就忍不住把人家往——往A片的情节里面塞。”

怪不得易子梦说最重要的性器官是脑袋。

看看我又看看安哥,易子梦又强调道:“别误会,我对颜亦冰和吴曲可没有。”

“有又如何?”欧阳俊不屑一顾,说,“其实都一样,仙女脱光了,也是一堆俗肉。”

“所以啊,”易子梦解释,“我就找了个不性感的,免得成天想入非非。”

“也不完全是,”我又忍不住打击他,“你就算想找个性感的,也得人家愿意啊!”

“拙子,我操、操——操你大爷的。”伴随着易子梦磕巴的笑声,一只拖鞋向我飞来。

没过几天,颜亦冰就接到了《中国偶像》的复赛通知。

同时我也接到了系里的通知,学校组织设计专业学生去西安采风。

生活总是充满未知,当未知变成已知,一切又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两天后的下午四点,我拖着大号的拉杆行李箱,背着沉重的双肩包,踏上了去西安的K896次列车,送我的是刘菁和她的宝马“迷你”——颜亦冰比我早几个小时去了广电中心报到,据说复赛之前她们要组织为期数天的封闭训练。

“回去吧!再不回去就陪我去西安了。”刘菁拎着一袋子水果干粮迈着小碎步一路跟着我进了候车室,过了检票口,一直到站台上,催了几次都不肯走。

“再不走就一起上车了!”

刘菁歪着头嘟着嘴冲我说:“好啊!正好我没去过。十三朝古都嘛!”

我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属兔子的吗?”

“嗯?”

“眼睛红成那个样子,小心等下开车看不见路。”

“你讨厌!”刘菁把那包吃的扔我手里,转过脸去。这时“咯噔”一声,火车开始启动。我喊了一声“开车小心”就上了车。刘菁回过头来,脸上早已淌出两道闪亮的泪痕。我心顿时一紧。

K896像一头蓄势的公牛喘着粗气向着西北方奔去。窗外的湘城渐行渐远,如同我们正在挥霍的草样年华。

我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并安顿下来。这时短信传来:“一路顺风!”

我回复:“祝你成功晋级,一举夺魁。”

5月5号,周末,《中国偶像》湘城赛区复赛开始,晚上八点,我窝在西安碑林区南门外的一个破旧招待所里,对着一台二十一英寸的老式熊猫彩电收看湘城卫视的现场直播。

颜亦冰的名字和图像出现在屏幕上时,我的心跳像被轰了大油门似的骤然加速,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参加复赛的一共有五十人,看上去各具风采各有千秋。第一轮:选手分十组,五十进四十,颜亦冰顺利过关;第二轮:四十进三十,颜亦冰演唱的曲目是《今夜无人入眠》,这是意大利歌剧《图兰朵》里的一段插曲,音高得如同从云端飘来,震撼了所有评委,毫无悬念地,颜亦冰再次顺利过关,和剩下的三十名选手竞争二十强。

等待她的,是下周末二十进十的晋级赛。

我抑制不住兴奋,拿起电话给她拨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再往后,那边干脆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下楼去了护城河边的夜市,买了两瓶啤酒点了两个凉菜。

夜市摊的生意远不如湘城,但在古城的老墙根下独酌也别具风味。

一群人边吃烧烤边看着一个背投电视的银幕,上面正是《中国偶像》复赛的“花絮”,诸如人物访谈、场外反响等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你知道么?刚才那个21号,是我女朋友!”老板娘上菜的时候我十分牛×地告诉人家。

老板娘觑了我一眼没搭腔,布好菜后赶紧回撤,跑到满脸横肉的老板面前嘀嘀咕咕:“他大,你看那桌那个耸娃,舍萨(说啥)——他舍(说)刚才电视上那唱洋文的女娃是他婆姨,那女娃能瞅上他?真是个瓜娃先!”

“你管他个锤子!他喝酒吃东西给钱就中!”

……

和湘大的很多活动一样,艺术设计系的“采风”依旧是个漂亮的羊头。刻薄点来讲,校方不过是想借此赚点老师的差旅费而已,但西安毕竟是个值得一去的城市,加之设计系的学生多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既没有什么造反精神也不会抱团争取什么政治诉求和经济利益,故除了对居住条件发发没用的牢骚外,这次“采风”倒也一路相安无事。

而住宿条件,确实是太次了一点:窗户外面是一堵高墙,使房间里看上去暗无天日;床上的被子潮乎乎的;水杯的底部还有一圈土黄色茶垢;浴室的镜子有一半模糊一半开裂,淋浴头里的水时而冰冷刺骨,时而滚烫如火;房间里最值钱的这台熊猫彩电,放出来的效果也是雪花纷飞,让人意兴阑珊。

家里有钱的几个学生陆续搬走了,住进了星级宾馆,最不济也是“如家”“7天”之类的连锁酒店。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学生在这里死守阵地——过去一个人旅游的时候,我钻着睡袋睡过桥洞、车站、公园的条凳和公交站台。我固执地认为,旅行即是修行,只有品味艰辛经历磨难,才对得起出一趟远门。

按计划我们要在西安待半个多月,我们断断续续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逛了华山、碑林、兵马俑、钟鼓楼和大小雁塔等大的景点,剩下的大部分空闲时间由我们自己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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