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随口说道:“攒的,你给我的十块钱我都没花。”
“胡扯!”吴所畏目露精光,“就凭这么点零花钱,你就是攒半年也攒不出一双鞋的钱!”
池骋又说:“刚发的工资。”
“你什么时候发的工资?我怎么不知道?是刚发的么?你丫是不是偷偷摸摸花了好几天了?”吴所畏便审问便朝池骋施以老拳。
池骋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真是刚发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小张。”
吴所畏不信那一套,继续朝池骋暴力相向。
“别闹!”
池骋怒叱一声,想要唬住吴所畏,结果没唬住,又招来一顿乱拳。池骋将吴所畏的脖子卡在臂弯里,龇牙狠笑。
“你敢当街打我?是不是找操啊?”
吴所畏毫不畏惧地还口:“你可以操我,但你必须把这月的工资原封不动地交出来。”
两个人闹得正欢,七八辆豪车朝这边开过来,下来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吴所畏还扫到刚子了,他正跟一个四方脸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
吴所畏朝刚子挥了挥手。
刚子挺惊讶,“你俩也在这啊?”
他这么一说,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哥们儿才看到池骋,纷纷过来打招呼。
这些都是和池骋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弟兄,以前经常一块喝酒打牌,自打池骋和吴所畏在一起,和他们的联系就少了。即便有饭局池骋也推了,派对舞会之类的更少光顾,所以这里有些人已经很久没看见池骋了。
“池大少哦,这谁啊?”一个男的指着吴所畏问。
池骋把吴所畏往怀里一带,特硬气的朝他们说:“我傍家儿。”
和刚子搂在一起的四方脸调侃道,“又换了一个?”
“什么叫又换了一个?”刚子斜了他一眼,“人家好两年了。”
四方脸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两年都没换?”
说完,把吴所畏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吴所畏的臀部,瞬间笑眯眯的改口,“这倒也是,搁我我也不舍得换。”
说完要把手伸过去摸一把,当即被刚子拦住了。
他还没明白这么回事,因为以前才的傍家儿都是随便摸,随便搞的。池骋还当众放过话,只要他点头了,想操都没问题。
“摸一下都不成?”
刚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个真不能碰。”
“呦,还来真格的了?”四方脸挺意外,“不是说池少只对那个汪……叫汪什么来着?”
“都哪辈子好的事了?”刚子用力在四方脸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个比那个要命多了。”
比那个还要命?一听这话,四方脸赶紧把手揣兜了。
偏偏有不长眼的,笑着和池骋调侃:“把你傍家儿借我玩两天吧,这大眼大屁股的,真招人稀罕。”
刚说完,狠狠一拳直冲门面,硬生生的将他逼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吴所畏又是一脚横扫肋骨,新买的鞋,踹人簌簌带风,别提多酷了。
吴所畏这几下真不是虚的,他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从池骋介绍他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拿斜眼瞄他,那股得瑟劲儿特别招人膈应。
其实这个人不坏,他斜眼看人的毛病是打小养成的,看谁都那么看。他还给池骋开过三年车,在刚子接班之前,池骋和他关系最近。
斜眼君被吴所畏打得嗷嗷叫唤,一个劲地朝池骋求助。
“池少,你也不管管!”
池骋幽幽一笑,“我可管不了。”
说完,让旁人给点上烟,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吴所畏有几招打得特别漂亮,那架势就像一头野豹子,和刚才趴在池骋肩上委屈的小样判若两人。他就是这样,对于池骋的亲人,他可以一忍再忍。但如果真有人冒犯到了他的头上,他是一定要加倍讨回来的。
池骋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吴所畏帅气凌人的身姿,看得特别入迷。
吴所畏这么简单几下子,就明明白白地告苏这些人,吴爷爷不是你们能调戏的。
打完之后,池骋先把斜眼君拉起来。又在吴所畏肩膀上狠攥了一把,笑道:“好样的!”
说完,和众人一挥手,搂着吴所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