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坚定地说道。
幸子连忙拆下皮筋,数了数纸币,怕它跑了似地塞进了女用提包中。然后她靠进鹫尾,搂住了他,用舌头和嘴唇在鹫尾的耳朵和面颊上轻轻地亲吻着:“啊!你太可爱了……我想感谢你……我、我会满足你的……”
三
“感谢你的好意,可我今晚上喝多了。”
鹫尾说道。
“不要紧……我能够掌握好的。”
幸子更加紧紧地搂住了鹫尾不松手。
突然,幸子的手碰到了鹫尾身上的枪套。
她顿时僵直了。
“你。你还带着枪?!”
她胆怯地说道。
“噢,这是一支假的手枪。你不会去报警吧?”
鹫尾苦笑着问道。
“真是假的吗?——”
幸子也露出了一副苦笑的模样。
“你是哪个组的人?”
幸子问道。
“我是一只狼,一只孤独的狼,现在不属于关东会,也不服从山野组。我不想在这个佐久惹事儿。所以请放心吧!”
“哪么,你和鹫尾是什么朋友关系?”
“我和那家伙在自卫队的特种部队时就是好朋友,随后,我们就都不在那儿干了,各自另谋了职业。”
“你真的不是鹫尾?”
“怎么啦?”
“前些时候我看到关东会拿过他的照片,和你还真有点像,不过,你的岁数要比他大一些……”
“我不是鹫尾。我听说他越狱了,可这一阵子一直没能找到他。”
鹫尾一口咬定的说道。
“好了,是不是鹫尾都没关系……快,抱抱我。你体会一下,和我姐姐有什么不同。”幸子再次搂紧了鹫尾。“怎么?……我不是鹫尾呀!”“比一比,和姐姐那样的美人,我可差多了。小的时候大家就这么说。不过,女人有用的不仅仅是脸蛋,其他的作用都是一样的,试一试吧?”
说着,幸子就慢慢地脱下了带印花的薄软稠的长衬裙和三角裤衩。幸子赤身裸体地靠近鹫尾,把他向床边拉过去。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推辞了。先洗洗澡吧!”
鹫尾笑着说道。
于是,鹫尾也脱光了衣服,并十分小心谨慎地把手枪套及带子挂在了浴室的门把手上。
幸子好色地迷起眼睛,大胆地盯着鹫尾那十分健壮的裸体。
浴池里已经放好了热水。和“土耳其浴室”一样,浴室内铺着厚厚的气垫子。
幸子慢慢帮着鹫尾寻找着自己的作爱之心,渐渐地,两个人痉挛着融合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完完全全地疲软了,他们瘫在气垫上,浑身是汗水。
幸子先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样?我和姐姐一样吗?”
“我不知道你姐姐,但你可真够利害的!”
鹫尾答道。
从浴室出来后,鹫尾便又把手枪背上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幸子都在一直死乞百赖地纠缠着鸳尾,让他一次一次地和她云雨求欢。渐渐地,鹫尾有一种自己被幸子奸污了的厌恶的感觉。
天亮了,幸子也终于满足地睡去了。鹫尾没有惊醒她,便走出了旅馆,要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高峰国际饭店”。
在他知道了可以置关东会与江藤前首相的命运于死地的秘密磁带不在江梨子的娘家之后,鹫尾就决定离开这里了,因为不但继续呆在这里没有用处,而且很有可能会从幸子的口中露出一个长相同鹫尾的男人来过这里,天龙组的人知道后,也许还会传到关东会的耳目中。
所以,鹫尾便笑嘻地对迎过来的值班人说道:“因为我要走了,所以话马上给我结一下账吧!下次我还会来贵店的。”
但他还没有看到三村的影子。
“再多住两天嘛,多遗憾呀!”
值班人也似劝非功地说道。
算完账,鹫尾先出去把发动机打着预着热,然后又回到房间里,把照相机等装进了旅游箱里,就下了楼。
他一边接受着值班人给顾客的最高致礼,一边走出了饭店大门。虽然发动机还没有彻底热,但他把东西放在助手席上就把车开起来了。
这次他没有走小诸市的小道,而是走了—条三村告诉他的、通往江梨子娘家的大道。
这幢房子还不太旧,但却已经有些倾斜了,大概是关东会的人挖掘了地下而造成的吧。
四周除了苹果园子之外,北侧还有一处防风林,东侧是粟子树林。在房前还有一条留着残雪的小溪。小溪旁,鹫尾看到一个头上戴着围巾的40左右的女人,在洗着一大堆圆白菜。
鹫尾把车停了下来,这个女人抬了一下头。她那满脸深深的皱折和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庞,还多少残留着江梨子那美丽的面容来。这个肯定是江梨子的母亲。
鹫尾从车上下来,打开旅游箱,取出了一个用细绳捆着的小包来。
这里面装的是一万元一张、共二千万日元的现金。这个女人马上站了起来。她的腰有些驼背了。
四
鹫尾走过架在小溪上的石头“桥”,来到了这个女人身边。
“您有什么事?”
这个女人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虽然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看上去她的眼睛在年轻时一定非常美丽动人。
“您是野泽百合先生吗?”
鹫尾问道。
“是的,您……”
“这个东西是江梨子小姐托我带来的。她说这是交给她的母亲,随便怎么用都行。”
说着,鹫尾把这个装着二千万日元的纸包递了过去。
“是江梨子?”
江梨子的母亲几乎是喊着说道。
“她很好,只是因为有别的事情,一直不好和家里联系,让我特意转告您。”
“真的江梨子还活着?住在什么地方?”
“她只告诉我在关西一带。啊,请收下吧!”
“不了,要不又要受到关东会的折腾!”
“请别耽心,这是现金,不是别的材料。而且这钱与关东会无关。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鹫尾把纸包放在元白菜堆上,便跨过小溪,又回到了车里。
江梨子的母亲朝鹫尾追了过去,她围在汽车旁,急切地问道:“请您告诉我,江梨子现在什么地方?”
“再过去几天,江梨子小姐就会和您联系了吧!那么,告辞了!”
鹫尾立即发动了汽车。
“告诉我您的名字!”
鹫尾把大声喊着的江梨子的母亲抛在了车后,加速离去……
傍晚时分,鹫尾便回到了位于立川空军基地近的隐蔽地点。
进屋后,他先洗了一个热水澡,把粘在身上的幸子的粘液和气息全部洗去了。
他赤裸着身子,披上一件浴衣,提高了室内加热器的温度,然后一边吃着熏制的牛舌头,一边喝者苏格兰威士忌酒。
去江梨子娘家的事情,一无所获。不!这次去了一趟确认了江梨子的娘家确实没有放着秘密磁带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没有收获呢?
而且,既使江梨子还活着的话告诉了对此还抱有希望的她母亲和妹妹,这趟长野之行就有价值。最后永远不让她们知道江梨子已被关东会残酷地虐杀了的这件事吧……
但是,那些可以置关东会及江藤前首相于死地的秘密磁带倒底在什么地方呢?鹫尾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渐浙渐地醉了过去。
从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
在三天前,鹫尾从“每朝新闻”的广告栏中,看到了武山和他分手时约好的那条“阿进回家来吧,已经同意了。父”的暗号。
也许是武山又做好了再次盗窃金库的准备而求助鹫尾的帮助,要不就是武山被关东会或别的大组织抓住了,受到威胁而要引诱他上钩……这两种可能到底是哪个呢?
于是鹫尾就等了4天。
这个联络暗号一连登了三天。
这天下午,用尼开着“尼桑”来到了位于大川区洗足的另一处隐蔽地点。
他化了装,鼻门子和下巴上安了假胡须,头上戴了一个长发发套,戴了一个粗框眼镜。
他把车子停住了院子里,自己径直走进了房间。他用吸尘器打扫了一下卫生便又走了出去。他没有乘车,步行着朝洗足池走去。
武山登的这条暗号下边的电话号码是大田区的。于是他便来到洗足池公园附近的一个兰色的电话亭。
他在手指上套上了一个像胶的xxxx套拉开了电话亭子的门,为的是不把手指指纹留下来。
他拨动了武山在广告中留下的电话号码。
等了10秒钟,对方有人来接了。但对方并没有开口。他们互相在沉默着。鹫尾想挂上电话,正在这时突然对方传来一句话:“是哪位?”这是武山的声音。
“是我,看到了报纸。”
鹫尾简练地答道。
“大哥……是大哥呀!您还真遵守约定。”
武山发自内心地高兴。
“你好吗?”
“不要紧。想见你,有事。”
武山也十分简练地说道。武山没有使用规定的处于危险情况时的暗号。
“什么事?”
鹫尾问道。
“我在鹈木。田园调布的附近。鹈木2丁目30号,多摩堤公寓217室。附近有一个高校和中学,所以很容易找。现在能来吗?我有好多少事呀!”
武山焦急地说道。
“马上去可不行,再打完电话就去。”
鹫尾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鹫尾从电话房里出来,就脱下手指上的xxxx套就放进了口袋里。然后他来到公园的一个长凳上坐下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他抽了5颗香烟之后站了起来,然后朝东目蒲线的大冈山车站方向走去。
在车站,他买了一张到达鹈木车站的车票。上了电车,因为这会儿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电车内很空。
电车经过了奥泽、田园调布、多摩川园前,沼部之后,来到了鹈木车站。鹫尾从车上走了下来,在车站附近的一家书店里买了一本东京区分区地图册,放入了上衣口袋。
他按着武山所说地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