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木易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不会吧,我爸不会这么做的。说到底,商氏集体是我们商家的祖业,你们这些股东可以放弃,我们却是不行的。今天的股东会议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各位真的想为公司尽力,就好好想想我爸之前的提议吧。”
说完,商木易揽着徐琳芳离开,而徐琳芳则是有些不确信地看了看儿子,识趣地没有多问,即使她自己也是同样股东们的猜测的,商井润那样的男人,最懂得审时度势不是吗?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放弃,商井润怎么可能不知道。
徐琳芳不会理解,一如其他人也不会理解。商井润再强,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是人就会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也有自己的底线。商氏集团的存亡未必有多重要,但商氏集团的存在对于商井润的意义,却足以让他坚持到最后一刻。
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飞快地在公路上行驶着,好在现在是上班时间,路上的车辆不算多,这才没有造成什么交通事故。即使如此,绝对超速了的轿车还是被交警盯上了,轿车的主人却是不管不顾地一路飞奔至一座豪宅前停下。佣人上前接过车钥匙,迎上追过来的交警。商井润深吸口气,片刻未停地走进屋子里。
扫视了客厅一圈,没见到许彦松的影子。进去一楼许彦松的房间看了看,依旧没有人。走上二楼,看到许彦松在给他整理房间,商井润大跨步走过去,打断了对方想要跟他打招呼的举动,粗鲁地拖着人进了卧室里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落锁,一气呵成。
同样在房里的黎辰启愕然,呃,好吧,他可真心被无视得可以。慢吞吞地套着沙发套,黎辰启双耳竖立着偷听房内的声音,奈何门板质量实在不错,连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半丝声音都未流露出了。摸摸鼻子,黎辰启挺有一股冲动走过去贴在门上偷听的,但他到底不是脸皮颇厚的小禽兽,做不来这种没品的事。
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黎辰启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想念小禽兽,明明不过分开了几个小时而已。呃,也许是小禽兽太想他了,连带的勾动了他的思念也说不定。嗯嗯,肯定是这样的。开导自己完毕,黎辰启放任自己沉浸在想念中,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竟是发起呆来。
房内,两个男人相拥着倒在大床之上,热烈地交换着一个又一个深吻。没多久前自己亲手整理过的床铺已经颇为凌乱,许彦松一边应付着身上男人的吻,一边分神思考着待会儿还要再次整理一遍的苦恼,真麻烦。
“唔!”唇上一疼,许彦松睁眼,对上双眼喷火的男人的脸,他笑了笑,拍了拍男人的脸,示意他松口。商井润瞳孔微缩,不但没有松口,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吻住了身-下这个到了现在还能笑得出口的男人,带着满腔的怒气,发泄一般地肆虐着男人的唇。
许彦松没辙,本来他就是为了缓冲一下商井润的怒火才拉着黎辰启一起的,结果这个一向爱面子的男人这次却是全然不顾地拉着他进了房,果然是刺激过了头吗?终于吻够,男人偏过头趴在他的颈边,久久没有说话。
许彦松看着天花板,也没有出声,他知道商井润是在克制着怒气,否则接下来他们两人铁定是大吵一架的,那就太伤感情了。虽然许彦松自认可以忍耐着不跟商井润吵,但他更知道,真正生了气的商井润是非常容易口不择言的。
而有些话,一旦出了口,无论有意还是无意,真心还是假意,伤了的心总是客观存在的,想要修复是需要时间的,也可能永远修复不了。商井润也意识到了这点,年少气盛时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并不是不让人后悔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补偿了就可以心安的。
时间让他们都长大了,连这个一向骄傲到肆意的男人都懂得了珍惜和隐忍。许彦松侧过头,亲了亲男人的侧脸,轻声问道“怎么了?在生我的气?”
明知故问!
商井润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地问他在生什么气。他许彦松真的没有心吗?真的不懂什么是伤心,什么是怨恨,什么是委屈,什么是难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好难嗷,越写越多是什么节奏嗷,累不爱〒_〒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