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超有些尴尬,耳朵变得通红,大爷看他这样子了然,道:“年轻人体力好也能理解,可是扰民就不好了,昨晚好几家住户打电话来保安室投诉。”
赶紧道了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聂雪超匆忙地往门外走去,大爷精神矍铄,笑呵呵地来了句:“小伙子可以考虑换个隔音玻璃嘛!”
聂雪超身子一趔趄,差点被台阶绊倒,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该死的小鸿!
买了几个包子和两杯豆浆后,聂雪超连忙往回赶,路过一楼时也不敢多看老大爷那笑眯眯的脸孔,几乎同手同脚地回到公寓,揉揉僵硬的四肢,他气不打一处来地就去掀聂鸿皓的被子,后者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直觉就往热源靠近,等到聂雪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八爪章鱼按在被窝里了,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刚想起身叫这懒家伙起床,却被弟弟塞进被窝里,还嘟囔了一声:“乖,别闹!”
聂雪超嘴角一抽,心里暗自思索,也许该树立一下身为哥哥的威严了。
捏住弟弟的鼻子,再捂住他的嘴,等到聂鸿皓从窒息的惊惧中醒过来时,就看到哥哥坐在旁边一脸坏笑,他满脸委屈:“哥哥可以换种方式叫醒我的。”
聂雪超挑眉:“我叫了你多少次,连掀被子都不能叫醒你。”
聂鸿皓嘴角一咧,浮起一个淫邪的笑容,笑容灿烂得让聂雪超的心为之一颤“你可以操醒我。”
聂雪超无语,伸出手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轻声道:“昨晚没弄疼你吧?”
“哪能啊,简直爽翻了!”聂鸿皓脸上挂着还有些回味的神色,舔舔嘴唇,拿起衣服开始穿。
聂雪超满脸黑线,他该把这当成夸奖还是当成夸奖还是当成夸奖?递给他毛衣,有些郁闷地揉揉自己的眉心,道:“小鸿,纵欲不好!”聂鸿皓瞪大眼睛“才四次!算什么纵欲?”
聂雪超抱住他,轻轻吻着他的脖子,道:“小鸿,看来我们需要对这个问题进行一次深入探讨。”
两人最终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聂鸿皓的意思是,只要他想要,哥哥就得配合,聂雪超表示不接受,就看这厮发情的频率,他就根本不用去上班了,但又被聂鸿皓委屈的眼神看得自己心里充满了罪恶感,连伴侣的性需求都不能满足的,还算什么男人!他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需要补肾这个事实,于是很快带过了这个话题。
吃过早餐后聂鸿皓接到了金宇航的电话,对方约他去参加克莱德曼的音乐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看着哥哥偷偷摸摸地竖起耳朵听却装作不在意的表情他就偷乐,故意说道:“我问问我哥哥去不去?”然后捂住手机,对着聂雪超眨眼:“钢琴王子的中国巡回表演,下周四,去不去?”
聂雪超皱眉,那天他刚好要去石景山主持工作,只得遗憾地表示拒绝,聂鸿皓暗乐,他当然知道哥哥的工作安排,克莱德曼的演出总共有三天,故意说成这一天只是为了和金宇航的独处,他还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呢。
送聂鸿皓回到学校,两人在幽暗的停车场依依不舍地吻别,聂雪超拍拍他的脑袋,道:“我下周都会比较忙,你好好学习,别整天逃课,要是挂科了我可救不了你。”
聂鸿皓抓住他的手用自己的脸蛋蹭着,如猫咪般叫唤:“哥哥,我们下次试试车震吧。”
聂雪超失笑,额头抵住弟弟的眉心,答“好”后给他一个吻。
回到宿舍,发现三个室友都在,潘嘉申朝他挤眉弄眼“昨晚爽不爽?”
李平凉和薛小军也嘿嘿直乐,原来是昨晚激战正酣时潘嘉申给他打了电话,学生会招新问他去不去,聂鸿皓那会正在迷蒙中根本不想理会,结果电话第二遍响起时他怒了,抓起电话就吼了一句:“有什么事等老子射了再说。”事后他也没回电话,三人就暗搓搓地揣测事情的真相。
这会提起聂鸿皓才想到这茬,挑眉道:“爽!怎么不爽!可惜你们这些处男不理解啊!”三人表情全绿了,专业撸管18年,这句话真是会心一击!潘嘉申咬牙切齿地将他扑到在地上,狠狠挠他痒痒,恶声恶气道:“看不起处男啊!处男怎么了?你以前难道不是处男?”
聂鸿皓笑得手脚乱挥,露出腰间一大截肉,潘嘉申看到他腰上全是红红的吻痕,就算是处男也知道这是什么了,顿时有些讷讷道:“你家小可爱真是热情啊。”
聂鸿皓站起身,傲娇地整理了下衣服,下巴扬起“那是——”
三人掠过这个话题,开始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学生会里全是美女,这个风骚啦那个青纯啦,这个换了几任男友那个又睡过几个男人,这个胸围突破天际那个就像四川盆地,反正是男生宿舍的常规话题,聂鸿皓是真的一点兴趣也不敢,先不说他只喜欢男人,光是他哥哥那样的极品就不是学校里能碰得到的。
三人越说越兴奋,聂鸿皓听得直打哈欠,最后薛小军问他:“学生会今晚还要招新,你去不去?”
聂鸿皓爬上床准备补眠,眼神迷茫道:“加进去干嘛,我才没兴趣伺候导员。”
薛小军是个热心肠的孩子,还是拍拍他床边的栏杆,道:“你不和许老师和解一下?小心他给你小鞋穿。”
聂鸿皓从被子里伸出手,他越看越觉得薛小军像他以前养的一只京巴,可惜后来死了,顿时充满母爱地在他脑袋上拍拍,道:“别担心爸爸,许飞那贱人日子可不好过。”
薛小军满脸黑线地撇撇嘴,道:“爸爸…睡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