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真的,不关你的事。”他拍了下乌纳斯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了室友。
“真的没事吗?可是你…”乌纳斯还是很不放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一向最喜欢逞强。
“真的没事,你快去睡吧。”仿佛是在证明般,凯乐牵动了一下苍白的嘴角,向他微微一笑。
“那好吧,你也要睡喔,不要又坐一夜。”相处了两年,他最清楚凯乐的性格,就算自己有事,他也绝不会跟别人说,他一向喜欢独处,也不喜欢有人和他太亲近,如果别人对他过分的热心,只会惹他厌,所以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深深地看了眼凯乐后,乌纳斯才又爬上了床。其实…他应该很寂寞吧?但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敞开自己的心呢?这样的凯乐使他心痛,而他对他的感情,他…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呢?他并不想让他受伤害啊
“好的,谢谢”尽管嘴上这么说,其实他自己清楚,他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乌纳斯说得没错,自从进入那个古墓开始,他就天天反复做着噩梦,梦中他好像置身在古代的埃及,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不停地追赶着他,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然而眼前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只是一片可怕的血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害怕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今夜的梦中,男人深情的呼唤竟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感到疼痛,那种仿佛深入骨髓的呼唤是那么的清晰,真实得让他感到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般。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凯宏斯…不是古埃及的月亮神吗?他是在呼喊我吗?怎么可能呢?他又是谁呢?”凯乐凝视着右手中指上的那枚奇异的戒指,喃喃自语。
这枚戒指是他从古墓带回来的,当他在墓中无意间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它就像长在他指间一样,任凭他怎么拔都拔不下来,曾试过很多办法想把它取下来,但结果好像都是徒劳。
仔细审视这只戒指,它应该是以黄金打造,做工非常细致,是以镂空形式打造出一只象形的眼睛,眼睛是禁闭着的,戒身围绕着一只鹰和一条眼睛蛇,鹰和蛇都是古埃及王权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这只戒指的主人,他…应该是个法老吧?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枚戒指上少了点什么呢?
轻轻抚摩着戒身,凯乐的思绪慢慢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