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解释,朱小肥顿时释然,不过仍然担心道:“我们是很走运,却不知道风柔现在如何了,风劲有没有把她救出来。而且,这里四面环山,你又受了重伤,怎么才能出去呢?”
荣越虽然对曲氏兄妹无甚好感,却也不是冷血之人,当下安慰道:“别担心,曲大小姐不会有事的,她也不过是玄天门用来要挟朱曲两家的一枚棋子罢了。你且安心在这里呆几天,等我伤好一些,我们就离开这里出去打听消息。”
朱小肥正要应声,忽觉腰间多了一条手臂,却是某人伸手把他揽住了,在他耳边吹着气道:“小肥,因为有你在,我们才能创造奇迹得以生还,你可是个大福星哦。”
温热的气流顺着耳窝直直钻进心底,大福星浑身一下子就软了,什么忧虑担心也丢去了爪哇国,稀里糊涂地被荣越拥着倒在开满星星点点小花的草地上,灼热的唇随即覆了上来。
这是两人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亲吻,大难不死,劫后余生,似乎怎样庆贺都不过分,唇舌交缠濡沫互换间,尽情感受对方的鲜活与真实。
荣越在朱小肥口中贪婪热烈地吮吸舔弄,比刚才吃烤鱼迫切得多,一只大掌也不安分地顺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衫探了进去,在温软柔嫩的肌肤上四处揉抚。
朱小肥脑子里一塌糊涂,身体随着荣越的动作不住轻颤,小动物般的呻吟呜咽声抑制不住地从两人胶合的唇齿间流泄出来,双手无助地揪紧身上人的衣襟,好似溺水时抓着救命稻草般用力。
两人情热如沸,纠缠着在草地上翻滚起来。突然间也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荣越闷哼一声,动作霎时一顿。朱小肥被他无意中咬得唇上一痛,脑子霎时清醒了几分,马上感觉到手上沾了什么湿热的液体,心里不由一沉。
“不妨事,继续。”荣越难耐地粗重喘息着,再次低下头来。“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朱小肥偏头避过他的嘴唇,一骨碌爬了起来,便见荣越肋下一道伤口重新裂开,渗出一片血来,立时便急了“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马上摘草药来给你止血包扎!”说罢匆匆跑开。荣越抚额苦笑,看得见摸得到却吃不着实在太伤身,再来这么一回肯定会出人命,看来当务之急得先把伤养好才行,别的只能暂且忍耐!
稍顷,朱小肥去而复返,像头一天般将草药嚼烂了敷在荣越迸裂的伤口上,再从衣服下摆上撕了一条布包扎起来。完事后,朱小肥心有余悸,为自己方才定力不够害得某人冲动流血感到自责不已。
荣越一见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摸着他的头叹道:“小傻瓜,这怎么能怪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当然,也不能怪他,谁要小胖子这么可爱又可口呢,他不过是顺应了自己的本能罢了。朱小肥心里好过了一些,但却警惕地挪到一边,拉开了与荣越之间的距离,以免流血事件再次上演。
荣越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忍下与他亲近的欲望,开始老老实实地打座调息,以期加快身体的康复进度。
其实那晚与玄天门数十名弟子以及路三恶战一场,他不仅受了刀剑外伤,由于真气损耗过大也受了不小的内伤,短时间内的确不便轻举妄动。
朱小肥不敢打扰他,而且吃饱肚子也困了,于是自到一边呼呼睡大觉。到了晚间,荣越又生了一堆火,在漫天璀璨的星光下与朱小肥纯洁无暇地相拥而眠,像两只相依为命的小动物般,虽无高床软枕,两人心中却是一派安宁恬美。
某个瞬间他们甚至有种错觉,似乎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二人,他们可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过一辈子的安乐日子,而两天前经历的惨烈厮杀仿佛只是噩梦一场般变得虚幻而不真实了。
接下来数日,荣越大部分时间都在疗伤调息,朱小肥便在附近扑蝶追兔玩得不亦乐乎,饿了就以野果烤鱼充饥,累了便倒头大睡,日子过得简直快活似神仙。
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天,荣越内力恢复了七八成,外伤也基本全部愈合,是时候离开这里重返人世了。在山谷里过了这么多天无拘无束的逍遥日子,一旦要离开,朱小肥还真有些舍不得。
由于决定翌日一早便动身起程,这天下午朱小肥便与荣越在山谷里四处游荡,最后再感受一下此地的美好祥和。
傍晚时分,行到某处时,朱小肥眼前一亮,撒开四蹄便朝河边跑去,荣越迈着长腿在后面悠闲跟着。此处正是朱小肥头一天苏醒时泡过的温泉河弯,他一见便浑身发痒,想也不想便脱了衣服跳了进去。
山谷里气候虽然温暖如春,但河水却冰凉刺骨,朱小肥天生怕冷,荣越也怕他冻病了,因此这段时间都不许他下河洗澡,只让他在岸边掬了水随便洗漱一下,朱小肥早就觉得身上脏兮兮的,整个人都要发臭了,如今见了这温泉,自然要痛痛快快地洗上一番了。
隔着一段距离,荣越便见小光猪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扑腾得欢,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借着长草的掩护,悄没声息地来到河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