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菲尼克斯的经纪人。”梅只回答了一声。我心里暗自庆幸她并不知道,一个乐队应该是只有一个经纪人的。***
虽然是临时的起意,但效果证明很好。我看着拍出来的毛片,不得不承认这点。每个人都充分体现出了自己的特色,包括那个看不清脸的吸血鬼。
所以到晚上6点之前,今日的工作顺利完成。明天的预定行程是到电台录制现场节目,因是下午才开始,不用来的太早。卡莱尔跑到我身边“一起去喝酒吧。”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他那个Darling把他当做宝贝果然是有理由的。斯卡拉还是一脸的失魂落魄,让他一个人回去,不知他又会吸入多少love。
真是奇怪,就算明知道只不过是一种化学物质,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是人类腺体的反射反应,却还是有人乐此不疲地去探究那样东西。迈克自然是赞同的,斯卡拉是无可无不可。我装做看不到梅一脸请求的样子。
那个家伙不参加集体活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迷上的不就是他那种拒人千里之外吗?等到真正接近了,却又觉得只应该对自己是不拒绝的了。果然是小女孩。卸了吸血鬼那两只牙的凯走了过来。
“一起去吗?”我抬头看他身边的菲尼克斯,菲尼克斯的视线却一直只顾放在那男人身上。梅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先开口的是卡莱尔。
“好啊…实在是欢迎之至。”7个人。所以斯卡拉和卡莱尔还有迈克一起坐了一辆车,而我则猛然一拉刹车,停在剩下的人身边。凯打开前门在我身边坐下,我看着他开始系安全带。等他系好,才转头看我。
“可以走了吗?”后视镜里,我看见梅朝着靠在里面坐的菲尼克斯偷偷靠近了一点。我把档开到最大,车子震动一下,猛然向前,凯一个人在那里笑。我开始认真考虑,在那些关于车祸的报道里,副座死亡而驾驶员还能生存下来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到了卡莱尔选定的酒吧门前,我停车。菲尼克斯先打开车门出去,梅也跟着跳下车。“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口气想来不是很好。任何有着偏头疼即将发作预感的女人,口气都不会很好。凯看着我,似乎有点诧异。
“戴尼尔不是说我们是一个团队吗?”团队精神?鬼才信。卡莱尔一进酒吧,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今天还是四位吗?”我认出那人是卡莱尔那个Darling的手下。自从卡莱尔那天来这里以后说了句“很不错”
后,他那个Darling似乎已经把这里给买下了。卡莱尔要了接近舞池的桌子。拼了下座位,七个人要坐在一起,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最开心的人是梅,因为抢到了临近菲尼克斯的座位。也没见她和菲尼克斯说什么话,大概还是觉得只要能靠近就是幸福了。
卡莱尔开始叫酒,我发现他给斯卡拉叫的都是味道浓厚但酒精度不高的饮料。比起让他在这里喝到酩酊大醉,我还宁可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吸love好了。
侍者给我拿过来酒之后,我一口喝掉。头疼似乎已经停止,但以经验来说,这应该只是下一次更严重的发作前,暂时的平静阶段。
“你喝得太多了。”我打招呼叫侍者过来加第三杯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凯把我的酒杯拿走。我奇怪地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有权干涉我的自由了?我没有费劲跟他争夺酒杯,只让侍者再给我拿双份的伏特加。
如果一定要头疼,我宁可是在不知道头疼的情况下发作。有谁的手机响起来,大家互相看看“不是我的铃声”脸上的表情都这么说。然而铃声仍在执拗地继续,直到卡莱尔推了下一直还好象在梦游的斯卡拉。
“是你的啦,快接呀。”斯卡拉拿起手机,看他看到号码后的表情就知道打过来的是谁。他只说了句“是我”就起身到了一边。我听不见声音,一心希望自己要懂得读口型就好。只一会他转回来,一脸光辉灿烂,几乎认不出是刚才的人。
“真对不起,我要先走了。”他靠近卡莱尔,在脸上亲了一下,又走到我身边。“谢谢。”他说得很轻,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说的是这句。我们看着他走开,过一会才收回视线。
“看来他那位记者又回来了。哎呀,还真是…”卡莱尔笑起来,我怀疑他要叫斯卡拉出来是不是预先就知道会有这种戏剧效果,甚至那记者回来是不是他动的手脚。但看他笑的一脸纯真无比,想想就算那样,也不是坏事。迈克清了清嗓子。
“我也突然想起…”他一边道歉一边站起身来。我看见一个侍者走过来,端着的盘子里似乎是我们刚点的饮料。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甚至没有看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