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士兵疾步向前,面色匆匆。
“什么事?”
“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顾浩岩眸色一沉,顾沛瑶与顾沛烈皆是一惊,此刻正是敏感时期,谁会在这个时候有胆量来军中求见?
“是谁?”
“来人自称是南召国国师,付易安。”
三人皆是一怔,付易安。向来只在耳朵里听到的人,如今却要来见他们。镇国公是知道付易安出使东琴,不想却不偏不倚正好在此刻出城了。南召与北翟向来不睦,而付易安此时来访,又是何意?
付易安与顾浩岩面对面坐着,付易安泰然自若倒着茶,一身青衫在这尽是黑色的铠甲旁边显得尤为突兀而出尘。
镇国公脸上的讶然之色不能尽藏,在南召国只手遮天的国师,他不想是这样一个年轻儒雅之人。而此刻眼前男子在重重士兵包围下仍安之若素,有条不紊,可见是国师不错。
“镇国公当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谈话吗?”付易安微杨嘴角,向顾浩岩递了一盏茶,“镇国公乃习武之人,应该能感觉到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你们退下。沛瑶,沛烈,你们也下去。”
“可是,爹……”
“下去。”
待所有人都走远了,付易安才又缓缓开口:“镇国公真是思虑周全,是怕我说什么事让自己儿子女儿也知道吧?”
顾浩岩凝眉微微眯眼:“你——知道什么?”
“南召国平瑞王与贵国恭王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至于其他的,十几年前您与哪些人一同合谋陷害贵国睿王生母一事,我也正巧知道一些。”付易安语气波澜不惊,说完饮了一口茶,淡淡看向面前神色慌乱的顾浩岩。
“付易安,你可知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杀南召国师?那镇国公可是要彻底挑起战端了?”付易安语气透着浅浅的不屑,微微一笑又道:“恰好我来之前吩咐了底下人,若是我半个时辰后还未归,那贵国皇上可就要知道许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了。”
“你!”镇国公握紧双拳,又缓缓松开,闷声一哼,“不愧是智谋无双的南召国师,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此次来找我又是何意?”
“镇国公在北翟也是举足轻重之人。此番,只是想提醒镇国公一句,回去路上要多多小心了。”
“你这是何意?”
付易安却不答话,已然起身,“来的也久了,我该走了。希望还能有再见之日。”
顾浩岩看着付易安远去的背影,自己一时怔怔。这付易安竟然知道这一切,可是他却并没有以此作威胁,最后还让自己小心,又是何意?
顾浩岩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国师,你终于出来了,你不让我跟着去,实在让人担心,”荇芜看着从层层军队中出来的付易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国师怎的突然要去提醒那镇国公?”
“只是去亲自套一些话而已。只不过顾浩岩,我看实在不是慕息泽对手,恐怕我说了也无用。”
“那国师可要护他?”
“不,让宗越跟着他们就好,但是不要插手任何事。”
“为何不……”
“镇国公所拥护的恭王慕正凛果真与章灼有勾结,这种人也无需护着了。”付易安仍是慢慢踱步,浅淡应答。
章灼,南召国平瑞王,视付易安为死敌。
“啊?国师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之前还不确定?”
“我刚刚故意试探了顾浩岩,他的反应实在太明显。”
“原来国师不是特意去提醒顾浩岩,是为了确认此事,”荇芜蹙眉喃喃:“你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荇芜,师傅所托之事,总要一步步完成。”付易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层层军队,微微驻足,眼底竟是透了几分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抓住2018的尾巴,赶紧更一章!马上就要2019年啦,祝大家事事顺遂,跨年愉快!呜呜,其实我只有一个人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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