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爱你,那个喊着你的名字、依偎在你怀中的阙红玉已经死了。”他无情地道着。就算他心中仍感到几许无奈的不舍之情,但凯伊的欺瞒无法真正得到他的谅解,或许这需要时间抚平伤口才能淡去记忆。
他独自一人走到兀东皓与沉达人的地方,从此他真正远离凯伊,得到自由。那凯伊真决心放走他又拾回的爱吗?是的,他决定让阙红玉走了。他不忍再看到阙红玉的伤心,就如同路易斯所说的,他彻底输了阙红玉,也输了自己。
最后,他终得尝那苦涩的果实。眼见沙滩上爱人足迹已走远,仿佛远在天际无法再碰触,凯伊才执起胸前的一条玉坠轻吻着。“别了我的爱,如果能再重来,我仍会如此做,但乞求你的原谅也无法改变这已注定的事实。”
凯伊孤独地回到古堡中。阙红玉又回到自己出生之在――纽约,但他的心却失落了,遗留在那古堡中。虽然他想找回,可没有用,他的情感早已付出,哪能有再收回的道理。
或许在那时他跟凯伊真的相爱过,但凯伊没有了解他的感受,夺走他的记忆,这真的能叫作爱吗?他的爱太沉重,他无法负担、也无法承受。
“二哥,你在想什么?”回到纽约的这几天阙兰石每天都看到二哥望着窗外发呆。在德国的那一个月,二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老是看着窗外?“二哥累了,只是累了。”
阙红玉淡淡地愁笑。他想念着凯伊,这是无法否认的。他是真的想着他,整日、彻夜,甚至是踏出古堡的那一刻开始。“二哥,你爱他吗?”阙兰石问。“爱谁?阿兰,你听谁说的?”阙红玉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么弟。
“先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只想知道你是爱他的对吧,不然你不会折磨你自己。”阙兰石大喊着。他的情绪早已被阙红玉影响,看着他每天这样,还不如问个明白。
面对么弟的问题阙红玉低头不语。他该怎么处理那份感情?恨意早已不存在,充塞在心中的只是想被拥、被爱、被紧搂的感觉,他想听那人对他的承诺;但他害怕,害怕再碰触到那份看似脆弱的玻璃感情,幻梦一破灭,他再也无法承受。
“听着!”阙兰石强迫二哥正视着自己。“你是爱他的,你只是怕他又伤害你,只是怕处理那份过去与现实冲击的感情。好好地面对你自己吧!他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彻底疯了。两年前,在腾龙间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二哥你知道吗吗?他残毒自己,让自己的灵魂面对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批判,直到满身伤痕为止。
路易斯外公他不忍啊…在他眼中,你是爱着凯伊大哥的不是吗?“没错,他是欺骗你,不惜设下一个天大的谎言。
他真正的错就是爱上不该爱上的你,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对凯伊大哥而言,二哥你是唯一拯救过他、让他体会出人活着的意义与情感。”阙兰石道出路易斯为此向乔穆轩与阙梁杰请罪,而爷爷他们也原谅了他,因为他们也知道那种情之痛。
那为什么二哥就是不肯原谅凯伊大哥?“二哥,你曾救过凯伊大哥,所以那次在海上你为他挨下两刀,也是因为你爱他、不舍得让他受伤,你曾说过,你爱上的人绝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阙红玉只是安静地听着阙红玉的话。或许,他已经可以处理他的事了,但他想做的希望不要有人打扰到他。“兰石,帮我订一张飞往德国的机票,我想明天起程前往。”阙红玉说。
“二哥,你…”二哥想开了吗?他肯原谅凯伊大哥了吗?“去订机票,我要到老大向他请假。”
阙红玉穿上雪白外套走出门,让阙兰石一人独自揣测着。到况甘巯那里无非是为了请假,同样也是要看看曲游泷和翟琨明的伤势。
虽然听说他们俩一起海外各地旅行,而且将在音乐之都维也纳举行婚礼,也就是说,他们恢复了以往的感情,误会也澄清了。
翟琨明此时的身分是况甘巯的同父异母之弟,他真为况甘巯感到高兴。但他向况甘巯请假的原因只为处理自己该做的事,那份感情是该有个结果了。
而况甘巯也答应休息一年。在他离开的同时,况甘巯送给他一句话――“他的爱虽沉重,但你仍得到别人无法得到的情,如果换成是我,有可能跟你一样的的反应,但我会原谅他,因为他已经爱上我了,这是他对你的无悔选择。”
“无悔的选择是吗?”阙红玉笑着。或许吧!他跟凯伊是冥冥之中,那不可预知的交集吧!在德国的凯伊,每天唯一的事,只是买酒求醉,任路易斯伤心、难过,及好友的劝阻,仍无法让他恢复原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