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侠别急,药放在我胸口衣袋内,药丸状的是内服,药粉可以混在薰香中增进情趣,双管齐下,效果更佳呢!”独孤焰将两个瓶子放进怀中,起身便走。
“喂喂,大侠…帮我们松开穴道啊…留点给我们嘛…”不理会身后的惨叫,独孤焰只是叫小德子离去。而兀自沉溺于被各种酷刑凌虐致死的小德子,才恍如大梦初醒般,赶紧拭去满脸泪水,跟上独孤焰,声音犹带哽咽地道:“皇上,您就别再吓奴才了,奴才的胆子是很小的。”
“是很小没错,但比起那三人好多,至少没尿湿裤子。小德子,你倒令朕刮目相看哟。”“皇上!”
对于这样的褒奖,小德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见独孤焰心情不错,还带着抹微笑:心想算了,反正让皇上心情好,本就是他职责所在,让皇上打趣说笑,不惹闲事,他小德子也乐得开心。
“岂有此理!”范文晔皱起眉头,不悦之情溢满脸上。他没听错吧?皇上又私自出宫?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而他千交代、万嘱咐要小德子盯好皇上,想不到他却盯到一起同流合污,看来得好好再向皇上上谏言一次:纵使皇上觉得烦,但是先帝架崩前郑重吩咐过他,要他好好地辅佐年轻皇帝,他既然答应,就必须做到。
多日来忧心国事,早已使范文晔的身子极感疲惫,但他仍然是拖着倦极的身体向皇宫走去。“皇上,范大人深夜求见。”听闻内侍来报,本欲入睡的独孤焰顿时清醒,想不到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倒省得他想办法骗他到皇宫来呢!
“传他进来。”独孤焰对着门外守侯的侍卫下命令,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在烛火的明暗间闪烁不定。
范文晔如果今天身子好一点、精神好一点的话,就该察觉出皇上今日特别反常才对,试想,一个讨厌他至极的人,会在深夜里听他长篇大论吗?更何况他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而最诡异的是,他居然心情大好、状似认真地听着。
如果范文晔清醒一点,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发现这些不寻常的地方。但直到现在,他不但没发现,他还感到莫名,感动于皇帝态度的转变,对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陷阱的危险,丝毫未曾察觉。
“所以,臣希望皇上您可以收起玩性,致力朝政,而像今日的行为,也别再发生了,众大臣真的很为您担心。”
范文晔恳切的神情、真挚的劝谏,只要是英明的君王一定会动容,并且高兴拥有这么一位愿为国事努力的好臣子,但是独孤焰绝不会这么想。
独孤焰佯装听着劝谏:心中想的却是与朝政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应该要发作了吧?怎么还没开始?我也有燃薰香呀…就在他开始怀疑那三个混帐是不是骗他时,范文晔的表情显得越来越不舒服。
“好热。”范文晔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一阵阵莫名的热意向他袭来,让他不禁开始冒汗。难道是感染了风寒?范文晔怀疑地想着。“呜…”他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轻喘着气,好似十分难受。他想站起身来,却是手脚酸麻,无能为力。
“范大人觉得不舒服吗?”独孤焰假惺惺地关心着。“臣…可能是受了点风寒,所以…想先向皇上告退。”
冒着热汗,范文晔勉强说完这番话,摇摇晃晃想起身,腿一软又倒回椅子上。“这么晚了,让范大人自己一人回去也不好,不如就留在宫中休息一晚吧。”
独孤焰话一说完,也不待范文晔推辞,扶起浑身无力的他走向床沿。不知道为什么,当独孤焰的手一碰到他的身子,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凉意让范文晔感到很舒服,不禁呻吟一声,身子下意识地往独孤焰的方向靠。
“感觉还好吧?”看见范文晔这般的反应,独孤焰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想不想舒缓一下体内的热度?”“什么?”范文晔只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刚刚皇上说了什么?“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烫、浑身无力?”
“咦?”为什么皇上会知道?范文晔心中起疑。“真不知像你这样终日汲汲于国事的人,有没有好好地享乐过?还是你根本就未曾尝过极乐的滋味?”
“什么…哦!”范文晔疑问还没问出口,突地一阵燥热袭来,敏感的地方好似有只手在其上轻轻爱抚,话语顿成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