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里的沉睡的塔木,──神圣的美感…仿佛是被灌输了呼吸和灵魂的一尊至美的雕象。煜揭开被子,──触摸到单衣底下那具清冷而温热的肉体…咦,是微微凸出的浑圆──是臀部吧…不自觉地一捏…──“谁?!”
被猛地惊醒的塔木,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俯下身来的煜,并立刻察觉到他企图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在水银也似的光华下,他那雪白得几乎透明般的容颜立刻因震惊、愤怒和羞耻涨成了火红!──看在煜的眼里,仿佛是雪着火了──是纯洁无垢的雪燃烧了起来!
“你──”其他和卓族人的帐篷就在咫尺之遥──算准了塔木是不敢大声叫喊出来的!煜迅速地扑了上去!顺手扯开那床碍事的锦被──放任自己高温热情的躯体压上那具清冷波动的肉体,一把攥住塔木挥动的双手,煜狠狠地吻了下去!“唔!
“──唇齿被粗鲁地吞没,满嘴里满鼻间全是煜的气息,塔木却只敢惊悸地拼命挣扎──他哪里敢叫呢──月光从帐篷的小窗里照进来,那小窗──是任何人从外面一过,便可清清楚楚地看清楚里面所有情形的…
要是被人发现,那还有什么脸面跟自尊…好歹是一族的王子──煜就是估准了塔木这样的心情,所以越发肆无忌惮地──用力啃咬塔木的嘴唇,两人唇齿间满溢的唾液──压在上面的煜当然没事──可是被死死压制住的塔木就差点窒息过去──连喘气都困难,不得不张开嘴,就给了煜的舌头长驱直入的机会,…这样蛮横而狂热的深吻,煜满意地看到身下的人几乎晕厥过去!
轻微的哧哧的声音──塔木身上的单衣在煜的手里成了粉碎…越发用力,压制住塔木瞬间暴长的抗拒!
喘息着,俯视着身下赤裸的青年…在皎洁的月色下,这具看来几乎是庄严而圣洁的躯体呈现出如此令人颤栗的美感…仿佛晶莹的皮肤下的每一个根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青春和弹力…牢牢地把握住塔木挣扎的双手,煜几乎惊呆了──是如此毫无瑕疵的,仿佛是被灌输了呼吸与灵魂的一尊白玉雕象…
那如此轻易地撩拨起自己内心欲望的──是什么?是什么?自己那些妃嫔们的身体也是动人的,却从未体验过这样充满力量的美感…而赵苏呢──那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肉体…该怎么形容呢?──瘦尽棱棱骨…是吧!
自己也奇怪,喂了他那么多山珍海味,怎么就从来不曾见效过?赵苏──苏儿…突然记起有多少个日夜曾这样地唤起一个人的名字──“苏儿”心胸里突然就有轻微的一疼…仿佛…可是,我们彼此,既从未许诺过什么,也从未约定过什么!身为皇帝,新欢旧爱,原是自然之事──况且,我又不是不要他了…***“…”突然感觉到身下人的猛烈挣扎,原来是塔木趁自己失神,一骨碌想要翻下床去──怎能让他如愿?──刚刚自心头泛起的那个淡漠模糊的影子立即消失,煜以身体和手臂压制住了塔木,带着一点惩罚性的意思──狠狠地再吻下去!
“唔…”唇齿间,一吻可知的青涩反应,以及在自己身下剧烈抗拒的颤栗躯体,教煜知道这位让自己惊若天人的和卓族王子──确实是从未为任何人开启他冰雪心胸的处子…难道那么多年来一直沈伏在自己心底的──就是这样的渴望吗?!
但是已不容他再做理智的分析,头脑和躯体都一口气地热了起来。要这个人,只想把这个清冷透彻般的灵魂牢牢囚锁到自己怀里,关藏到自己心中──仿佛从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里迸发出来的饥渴使煜几乎冲昏头脑,他再也──不能等了!
“你…”被煜疯狂般的口齿蹂躏得几乎窒息过去,在煜一开释他的嘴唇后,塔木还咳嗽了好几声──当然也是必须压抑着嗓子,咳嗽得好不痛苦──才终于喘过气来,愤怒使他双眼如逢魔般明亮,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完颜煜──啊!”突然侵略进体内的手指,使他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立刻又惊悸地看那月光葱茏的小窗──紧紧咬住嘴唇,仅以抗拒的内壁的肌肉和拼命的挣扎表示自己的绝不情愿!
两人在床上好一番扭缠──原来想要制服一个跟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男子竟是这般不容易!煜大是吃力,气喘吁吁,实在是恼怒起来,──以手曲肘,当头便是一下!
“呜!──”塔木痛叫一声,抵抗立时一滞──煜当机立断,迅速把他翻过身来,毫不留情地侵入塔木体内!“啊──”是仿佛野兽受伤般的痛苦嗷叫,意乱情迷的煜,也能感觉到两人结合处,有湿滑液体,汩汩而出!
此刻充塞在他心中的是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再也难以控制地放任自己的疯狂律动…痛苦和呻吟,太适合身下这个仙子般的人物…一个血腥纠缠的夜晚。…次日。
“怎么了,不是决定今日跟我回京都吗?”本来新婚既毕。原是决定两人今日起程回金国都城会宁──但一早,煜酣睡方起,却听神情焦急的阿满说,必须延迟起程日期。
煜明明心怀鬼胎,──早知事出何因,却偏装得若无其事,讶然问道:“为什么?”阿满叹道:“因为塔木哥哥病了──他从来不生病的,却偏偏病了,父亲和二哥还有我都很担心呀!──我想等塔木哥哥病好了再走。”
煜心脏直跳,问:“──什么病?有没有请医生看?”阿满笑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不知道塔木哥哥是我们和卓族人里最高明的神医吗?若他都诊断不出来自己的病因,还有什么人能诊断得出来呢?”煜心下稍安,──自觉额头已有汗出。又问:“那他说是什么病?”
他虽料定塔木决不会说出自己侵犯他的事实,但多少心里有点忐忑。却见阿满蹙眉道:“唉!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呀!塔木哥哥只说自己有点感冒,可是今早我去看他,却见他连坐都坐不起来,脸色发青,有气无力,声音都破了,简直就是奄奄一息的模样,把我们吓坏了──怎么可能只是感冒?明明就是病得很严重呀,所以我们才都担心他──会不会是塔木哥哥患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诊断不出来的怪病?可是这里又没有比他更高明的医生了…煜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