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这类似挑逗的问法,哪怕下身早已湿润,仍然只是默不吭声地咬住嘴唇。此时欲火焚身的完颜煜,亦放弃了逼赵苏回答的打算。只是将怀中人用力一搂,让他形成跨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同时将蓄势待发的的灼热,故意地将赵苏已经洇湿的秘穴一顶,却只是在入口处轻轻磨蹭转侧。
强硬地捉起那尖巧的下巴,滚烫的唇深深堵了上去。一边轻捻着瘦削胸膛上的乳粒,右手却毫不客气地揉上赵苏紧翘的双臀。
乳头被粗糙指尖拨弄成了暗红的玛瑙,被吻得喘不过气地偎在女婿怀里,胸被摘着,臀被揉着,赵苏有点抗拒地推拒着身前赤裸宽敞的胸膛。
不料在圆翘臀上肆虐的大手倏地抚上前方“呀”地逼出了一声惊喘。时重时轻地揉捏挺立的前端,完颜煜满意地瞧见怀中的人儿早已红透了全身,无力地偎在了自己胸前…坏心地又拧上那桃红的坚挺双丘,满以为会逼出几声娇呼。那苦恼地在自己身上磨蹭的人却只是咬住了嘴唇,仰起满布红晕的清瘦脸庞,投来有点含怨地一瞥。想要摆脱这让人羞愧欲死又甜蜜难舍的折磨,觉得不安,可这久已习惯蹂躏的身子却又本能地追逐这官能的快乐。
从体内涌出的甜美是一波又一波罂粟般的诱惑,银涛雪浪一般,散发出眩目的的光彩几要淹没那零星的意识。“呀…”难捺地终于溢出了苦闷的呻吟。“呀…呀…”甜腻的喘息拨动着年轻君主早已绷得快断裂的情欲之弦。
想要立刻进入怀中这具成熟修长的肉体!忍不住使劲揉捏手中的坚挺,突兀加重的力道使赵苏惊喘一声,身躯猛然痉挛。涓涓露滴在骨节分明的大手上纵横流淌。蜷卧在怀中的身躯几近瘫软,渗着细汗的酡红面容,沾住了几绺额发。
若有若无的暗香,携着情色的气息在这锦帐里徐徐而舞。意识涣散里有手指顺利地入侵臀间,赵苏只是本能地缩紧了臀,在湿润的内壁裹住那温热的手指,然后,完颜煜膨胀得几欲爆裂的硕大更深地抵住了了那潮湿的秘穴。
自然地微启的秘穴轻轻挤压剧烈脉动的巨大前端,一如淫靡的召唤。完颜煜顺势将腰往前一送。
被女婿猛烈地贯穿,赵苏忍不住地一颤,酥麻而灼热的快感自两人紧紧连接之处慢慢涌起,情不自禁地缩紧了双臀。
感觉体内的硕大牵着把它裹得紧紧的内壁退了出去,又再次一点点地插了进来,填满体内的空虚。充实的快感使赵苏无意识地卷曲着足趾,伸直了双腿,已被蹂躏过无数次的内穴,本能地欢迎侵入体内的巨大热物,兴奋的内壁泌出了湿滑的腥液。
完全进入了怀中人儿紧窄的体内,完颜煜满足地吁了口气,被赵苏炽热的肉壁紧紧缠绕,已让他有快到达高潮的快感。
将灼热缓缓退出,又猛地插进去,怀中修长的肉体被顶撞得痉挛了一下,浑圆的双丘夹紧了体内的滚烫的硕大,被快感刺激得不停扭动纤腰,却只是招来了完颜煜粗糙喘息里的猛烈抽动。
“啊呀!呀…”低哑而苦闷地喘叫,不停痉挛的下身炽热地紧紧纠缠住了体内抽动翻腾的巨大。
藕荷色的锦被被推到了一边,帐外高烧的银檠却仍是其光融融。瘦削的躯体因今夜的欢媾亦呈现出异样的媚态,在那双腿深处因抽送而溢出的腥液濡湿了大腿,滴落在软褥上,让年轻君王下腹一热,翻身将赵苏压进了藕荷色砌锦堆边的软褥里,将修长双腿往两边扯开,骤风般地顶撞那淡淡阴影里的窄穴,直撞得怀中人忍耐不住地狂乱呻吟,将腿缠上了他结实的后腰。
…筋疲力尽地让完颜煜替自己擦拭着臀间溢流的浊液,赵苏赤裸地重卧回软褥里,因方才持续的欢爱手有点不听使唤,吃力地将被揉到床里的锦被重拉来盖到肩颈以上。
还残留着性爱余味的身子不太舒服地感触到褥上冰凉的濡湿…方才狂欢的明证,也只好忍耐地挪了挪,疲倦地将脸埋进了松软的夹纱枕里。里衫八成是又被扔到了床下。不见那火热的年轻躯体也躺到身边,赵苏强忍着睡意睁开了眼睛。
“煜儿,你还不睡么?”完颜煜亦躺进了被里,将打着呵欠的人整个儿搂到自己火热的胸膛上,看着那尖巧的下巴抵在自己胸前,如丝如雾的黑发缕缕垂落在自己颊边,枕上,颈畔。
天然的体香若有若无地飘进鼻端。完颜煜习惯地抚摩着趴在身上的赵苏瘦骨嶙峋的身子,轻轻替他揉着腰间。
年纪不轻的赵苏,似乎越来越无法承受完颜煜每晚无休无止的狂热求欢,每天清晨,几乎都累得无法独立下床来的样子。该给他补一补身子吗?完颜煜想着,眼光转到了怀中人裸露的肩颈上。
“苏儿…”“恩?…”快睡着的赵苏,闭着眼应了一声。“苏儿,朕上次给你的赤金璎珞圈呢?为什么不见你戴?”年轻帝王的声音,明显地不悦了。
“恩,那个,冰脖子,冰蝶收起来了…”怕冷的人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了身下人的颈窝。浅细的呼吸平稳传来,完颜煜替赵苏将锦被液了液,也闭上了眼。几度东风,几度飞花,仍是春侯深时。又是一天的清晨,结雪洲畔,湖堤倦暖,禁苑娇寒。
拂晓时稀稀疏疏下了一帘纤雨,空气里平添了些湿润。庭前的一株大芭蕉,似乎抽出了几叶冷绿。满架的荼蘼,却是正开得繁。
穿着青掐牙背心的宫女出来扫地了。白石砖缝里铺了桂屑,庭院里其实寸草不生。只是被雨拂下的落花,湿冷冷的贴在地上。正扫着,有脚步声,抬起头来…“南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南华摆了摆手。
“不要惊动娘娘。冰蝶呢?”冰蝶慌忙迎了出来。南华郑重其事地捧上的是一只用黄团龙绸裹着的锦匣:“皇上吩咐奴才送过来的,说是娘娘醒了再给她看…”
冰蝶满腹疑窦,送了南公公离去,碎步进了香妃的卧房。果然里衣是又扔了一地。将锦匣放在床边的梅花式洋漆高几上,冰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收拾胡乱扔在青锦地衣上的香妃的贴身小袄与白绫中衣。
看翡翠屏后,珊瑚帐深,知道香妃还未醒,冰蝶又悄悄地退了出去。昨儿夜里皇上一定又把娘娘给累坏了吧?等会儿一定又是一副连坐都坐不起来的样子,好不教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