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玩了一会儿,张仲文找出自己的寒假作业来把自己不会的和不愿意做的都连诱带骗地给糊弄上了,最后对大家说。
“我带你们去看我的宝贝吧!”其实几个人心里早就想在这里探个究竟了,可是主人没有发话谁也不好意思到处乱走。
于是张仲文领着他们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小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说:“请进。”
一股暖风迎面而来,大家马上闻到了扑鼻的清香。原来门里面是一间塑料暖棚,堆满了植物花卉,虽是冬天可是里面却姹紫嫣红,无数鲜花含苞吐露,枝繁叶茂,使得一行人目瞪口呆。
林森的眼镜差一点掉到地上,青海赞叹地说:“小文,这些都是你的?”张仲文虚荣获得极大满足,可是却很平静地说:“这算什么啊…我二师哥的花房里比这要好多了。”
在张仲文的带领下,大家慢慢参观起来。那各式各样的泥盆木架里,花冠如盘,艳丽显眼的是千叶菊,小文把粉色的和蓝紫色的分开来摆放,显得整齐可爱。
在脚下的一排水碗里,三三两两地伸展开婀娜多姿的水仙,青海家里也有水仙,只不过和小文的不同,他家里的是白色的花,叶子也就半米高;可是小文的这个不同,这几棵水仙的叶子都比较短,花也比较小,可是却是银白色的。
张仲文见青海吃惊,就拿来出一根火柴,点燃后靠近花朵,只见那花骨朵慢慢伸缩,瞬息间银色的花变成了透明的金黄色,淡淡奇香弥漫在每个人的身边。“这是什么啊?”青海叫道。“嘿嘿…小意思啊。青海,你知道水仙还有别的名字吧?”
“知道啊,叫金盏银台,也叫天葱…”“是啊。可是我这个不同啊,我的这个叫’天女金银伞‘,平时是白色的,只要一遇热,就会化为金花。”
“天啊,要是我爸爸见了,一定会晕过去的。”青海的爸爸也很喜欢养花,家里的花也不少,可是如今一见,青海觉得老爸那些自鸣得意的宝贝简直就是杂花野草。“小文,以后你也教教我吧!”热爱科学的林森说。
“好啊…”小文又领他们来到一排香气浓烈的花前“Andwhatarethese?”他一得意就爱说英语。
“月季!”连张大勇也看得出来。眼前的花是月季不假,可是那花枝正中的花每一片花瓣最外侧都是鲜红的,而其它地方却是平常的奶白色。
“你们仔细看,那花瓣上的红纹象什么?”大家低下头,仔细观察那花,却发现原来那红色的纹路每一条都是有头有尾,神态逼真的小蛇,游走在白色的花瓣边缘。
“呀”的一声青海又叫了出来。“这就是月季花中的’灵蛇舞‘,哼哼,很漂亮吧?”再接下来,张仲文逐一展示了他的杰作(当然也有他掠夺霸占来的,但他没有说),虽然这群小孩都不懂得鉴赏花的奥妙和道理,但那一盆盆一株株争奇斗艳的花朵真的是让他们见了平生未见以后也再不得见的景象。
什么“雾海虹泉”“鹿鸣草”“星河夜雨”看得他们眼花缭乱,尤其是张仲文似笑非笑地揭开一个花架上的黑布,那虽然没有绽开,还在沉睡中的洁白的叫做“卷云纱”
昙花,美丽娇嫩的姿态简直就象一场梦,张仲文添油加醋地描述说当早上8…9点花开的时候,六六三十六片花瓣中正中央有花蕊交织的一个星星,吃了就可以成仙…
最后在花房的深处有一堆泥土,上面是一木筐,在水壶和小锯的中间是几棵没有花只有粗大笨拙的叶子的植物,张仲文的一些书本也放在那里。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杨立功问:“小文,这是什么啊?”“哎…我要它烦死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张仲文被说中了心事,很苦恼地回答。“连你也种不好吗?”林森插嘴说。“这是什么啊,又难看又苯,你种它干嘛啊?”青海也说。
张仲文没有理会大家的说辞,苦笑了一下,眼望窗外说:“我师傅说他知道的世界上最难见到的三种奇花,就是佛光雪莲,一种叫做镜中仙的勺药和一种叫做空明七心灯的文殊兰;那佛光雪莲是要它的种子才可以种出来的,现在已经很罕见了,而且要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地方它才会开花。
而剩下的两种花就不同,镜中仙勺药是要把几种不同品种的勺药杂交繁殖就有,我二师哥已经种了出来;而我不服气,我要比他强,我就想把那空明七心灯种出来…”“很难吧?”林森说。
“小文你那么聪明,多试几次就可以了,我觉得你没有做不成的事情的。”青海安慰道。
“哪里啊…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我二师哥从七岁开始种植筛选镜中仙的花种,直到他去年年满十八岁才找到三粒种子,他种了两粒,其中只有一粒发芽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