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应该是只对女性有用的吧。像自己这样一个男人,若是也以这个为借口硬生生将自己纠缠在李梓封的身边,也只能更让人轻视而已。
作为一个男性的自己,应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既想要留住自己珍惜的东西,又必须拥有最基本的尊严…也许,这一切从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又或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下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地,爱上任何人。又或许,不会再有下一次…扯出抹淡淡的苦笑,紧紧地抓着那一把药片塞入嘴中,和着温水一饮而尽。
可是为什么呢?身体已经再也接受不了任何来自李梓封的赠予了么?那温热的水,竟然即了从眼角流了出来,跌碎在自己的掌心。
丁翔说他要走,在让自己第一次觉得温暖和内疚后竟然说要走。李梓封什么话都没有说,唯一能够证明他心中所想的,是一系列漠然的动作:起身、走向玄关,锁门。
“在我放你走之前,不许离开。”最终,他回到了沙发边说出这句最后的宣判。这里是25层的高楼,唯一出路已经封闭,被软禁的鸟儿再也飞不出去。
可是似乎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保险,他又将沙发上的人牢牢地抓进怀里,两三下撕裂那件淡蓝色的棉布睡衣,然后拿来毯子裹在光裸的细瘦身躯上。
…把羽衣也毁掉,这样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东西。曾几何时的游戏竟然演变出了如此扭曲的主题,李梓封又想起了咖啡店里的目光,是的,游戏的玩法不仅仅是比个输赢这一种,他要完全地夺取面前这个人,让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论这朵淡紫色的小花曾经或者将会和谁产生什么样的联系,他都将永远臣属于自己,也只能被自己所左右。
“现在你哪里都不能去了…翔,不论你怎么想的,我都要你留在这里。”从后面搂住那一团被厚毯包裹却依旧忍不住瑟瑟颤抖的人,李梓封感觉到了拥有的充实,这种充实让他非常满意,至少在目前就是这样。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从心底里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是想要说的话却哽在喉间,被名为自尊和彷徨的东西阻挡住了,只余了断断续续的哀鸣如抗拒又如同响应,轻轻回响在深夜的居室里。
那天之后,两个人的生活便在一种岌岌可危的平和中开启了新的篇章,缺少了前一个月中的温柔,李梓封展现出令人惊讶的强占欲,这是种极具蛊惑力的情感,掺上了名为爱情的液体之后就会变成一杯让人迷醉的鸡尾酒,虽然不习惯那种专横的主宰方式,但饮下这杯酒的丁翔却的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愫。
有,总比没有好…丁翔常常这样安慰自己,至少李梓封的行为能够证明他是在意自己的,这并不是单向的爱…知道这一点,也许就应该满足了。
“这就是我的恋人么…恋人…呵”有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前,轻声叨念着这个名字,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一种苦涩而酸甜的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