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想再走回那条老路去了。似乎是在确立了彼此的关系后,在众人面前对待丁翔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前两人在公共场合总是保持着一定的疏离度,但是这些天来两人却粘在了一起。
事实上是李梓封单方面地表现出了“对于有为后辈的关怀”丁翔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和勤快,可就是这样,依旧能听到偶尔的窃窃私语在不经意之间飘进他的耳朵。
他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告诉给李梓封,在丁翔的心中始终有一层薄薄的隔膜,那竟然是一种如履薄冰的心态,不敢去变动什么,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此打破。
因为不愿去揭开什么,于是也就不敢去直面,去交流,于是他也不会知道李梓封真正的想法:为了得到而精心呵护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目前应该做的就是充分享受拥有的滋味。
从某些角度上说,李梓封还算得上是个靠得住的情人。但是有的时候他的表现会显得有些过分…比如说这一次。
“什么?就一张是卧铺?”形状较好的眉不知自爱地攒在一起,上了车之后才发现两人的位置不仅相隔十方八千里,而且还只有一张是软卧,丁翔的那张是软座,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20个小时的火车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每年寒假他回家过年都得坐上差不多一天的火车,然后再倒上三个小时颠簸的汽车最后徒步半个小时,眼前国内最高级的“蓬巴蒂”
车厢优雅舒适的环境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处处体现着流线型人文主义关怀,以乳白色和灰蓝色为基调的车厢内亮着柔和的金黄色光晕,传统的金属支撑行李架被通透温柔的有机玻璃隔板所代替。
感觉到车内开了空调,可以听见发动机轻微的震动声,被轻柔的钢琴曲掩去了大半,剩下的听起来就像是轻柔的海涛,软座的座位是朝着一个方向的,典型的欧洲设计,从前被四个人瓜分的空间现在留给两个人来分享。
但是这明显不是李梓封想要的。“安排得可真好啊。”其实这并不是办公室的有意刁难,按照台里的等级制度,李梓封和丁翔是不可能享受同样待遇的,原定的计划是一个坐飞机,一个坐火车,现在其中的一个要自降等级,那另外一个自然也只有跟着跌位儿的份了。
这是办公室根据经验和李梓封往常的脾性而制定的方案,可没有想到现在却触逆了龙鳞。“二十个小时…”拿出手机就想拨通办公室,却被丁翔连忙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