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找他过去?还有什么事,不能让君凌知道?潜意识里丁翔隐隐觉察到了什么,虽然不曾介入或者了解那些所谓大富之家的内幕,但是复杂的关系和金钱的纠纷却似乎始终是那些家庭的主旋律,尤其是在遗产的分割问题上。
这样想着,丁翔并无意介入到其中,他但愿自己想错了,自己想要拥有的,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父亲而已。后天我会去的。在心中为自己鼓了鼓气,然后望向那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睛。
丁翔点了点头,做了郑重的许诺。见完张栋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已经不再明朗。匆匆地在菜场里挑了几样,拎着塑料袋就往家里赶,开门的时候李梓封就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客厅里的窗帘被拉上,空间一下子昏暗狭窄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丁翔只能看见那星金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时亮时灭。
已经知道了李梓封的脾气,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丁翔也没有开灯,只是冲着那点火光说了声“我回来了。”就朝厨房走去。客厅里依旧没有什么什么动静,从开了灯的厨房往那边看就更看不出什么来了。
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是丁翔还是转身走向流理台,准备今天的晚饭。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开始的时候有瞬间的慌乱,几乎想到了拿手里的菜刀作为反抗,但随即嗅到了只属于李梓封的气息,香水,香烟,还有自己选择的洗衣粉的味道。
“你又要干什么…”故意装出平静且镇定的样子,放下手里的进度,想要回过头来,身子却被李梓封紧紧捆住,那双不怀好意的大手在他前襟隔着衬衫上下游移,好像在探究心脏的位置。
“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个时候…”身体被挤压到了流理台边,丁翔的抗议声和反抗都被无声忽略。
衬衫和长裤被迅速剥除,那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已经用独特隐晦的方式暗示了将要到来的节目。今夜的折磨,出奇漫长。李梓封虽然专制,却并不是个欲望炽烈的人,大部分夜里他都只是抱着丁翔入眠,像这样长时间在不正常的地点持续做爱,还是第一次。
究竟做了多少回呢,丁翔模糊的大脑中没有答案,感觉下体甚至全身都已经是一片粘腻潮热,被迫激烈晃动的身体在光滑大理石台上摇移,撞上那些被自己切碎的蔬菜碎片,红色的胡萝卜丁和青色的黄瓜丁变成小小的五颜六色的魔方滚来滚去,散发着寒光的菜刀早已经跌进了水池,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时而轻浅时而低沉的呻吟和有节奏感的水声。
一次次全神贯注的融合,直到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离,意识开始漂浮在迷离的海洋之上,眼前头顶上那盏冷光灯银色的光线在丁翔的眼中放大再放大,托起他最后一点思维。
飘向窗外那一片阑珊的灯火中去。丁翔沉沉睡去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是李梓封将自己轻轻抱到浴室里。
那种温柔,曾经让自己为之沦陷的温柔似乎又回来了。闭上眼睛,用自己全身心的感觉去记忆这种温柔,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趁着这久旱的甘霖为自己储备着生命的雨露。
因为疲累而闭上眼睛,所以丁翔没有注意到一直放在厨房小桌上的那架dv,闪烁着茵茵的绿色指示灯。
三天后的上午,丁翔按照张栋的指引,又一次来到大华山疗养院,这一次,有由陈邱凌派来的人特意在门口等着他。
“请跟我来吧,陈总等你很久了。”目的地自然是那间白色的病房。陈邱凌依旧躺在病床上,半个多月不见他又苍老了些,摆在病房里的仪器更多了,空气中药水味道也更明显。医生和护士们已经离开,丁翔看见父亲的病床边只留下位40出头的男人,微微点头向自己打招呼。“小翔,你过来,坐到我边上来。”陈邱凌让丁翔坐到自己和那男人的身边,三个人围成个小空间,看着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丁翔感觉到了即将开始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