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公爵?!”伏在兰斯洛房间壁炉后的秘道里的凯伊心中一阵狂跳,他知道他离自己隐秘的身世只一步之遥了。阿尔法多骗了我,他知道我是谁,可他却什么也不说!他的内心被这样的认知所折磨,只得暗自期盼阿尔法多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意。
“我说得没错吧,蔷薇公爵,前英格兰国王内定的王太子,现任国王的侄儿,如果不是被他这位貌似忠厚的叔叔陷害,他早就是英格兰的国王了!你说说看他的后代不是王是什么?”
阿尔法多的表情还是那么高深莫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样的事怎能乱猜呢?会吓死人的!”
兰斯洛淡淡一笑“我也不想乱猜,可事实如此。在今天以前,我只认为你的新娘身份可能很特别,但在无意间我却发现他的身份特别得让我惊骇。”
“是因为你们今天在马厩谈到了胸针?”“没错。”兰斯洛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从自己衣箱里的小秘匣里取出了那枚红十字胸针。他回到沙发边,把它递给了阿尔法多。
“这个胸针有什么特别吗?”阿尔法多翻来覆去地看那枚胸针。“这枚胸针是蔷薇公爵给我的,它后面刻着一句话你看见了吗?”
“‘神指引我们抵达上帝的居所。’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胸针是圣殿骑士团首领的信物,也只有拥有它的人才知道它的背后刻着什么。”
“圣殿骑士团?那个曾掌控整个欧洲大陆的政经体系,后被菲利普国王和教皇联手扼杀、已消亡上百年的圣殿骑士团?蔷薇公爵是它的首领!这怎么可能?他又为什么把胸针给你?难道你也是?”
阿尔法多的眼神严峻起来。“圣殿骑士团的确消失了上百年,不过它并没有消亡,它还在以各种形势顽强地生存着。蔷薇公爵是这一代的总首领,而我是法国分部的首领,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这枚胸针。
总首领的胸针与我的略有不同,它的背面还有一句话,‘耶和华的圣民们啊,你们要歌颂他。’而你的新娘竟然知道这句话。”那两句话,我终于想起在哪里听到的了,小时候,莫瑞夫人经常念给我听。
而那枚胸针,三岁前我也有相似的一枚,只是在境况突然转变后,它就消失了。凯伊无力地垂下了双肩,现在他几乎没有疑问地认定那个蔷薇公爵就是他的生身父亲。“这能说明什么呢?或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阿尔法多不屑地说道。
“你真这样认为?”兰斯洛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是认定他的身份不同寻常,你会那么大费周张地派出秘探吗?”
他起身逼近阿尔法多,直视阿尔法多的双眼闪烁着冰片一样的寒光“阿尔法多,我猜你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你喜欢上那个孩子了。这样可不好,感情居然左右了你的判断力,你不要忘了,你们朗格维尔家可是蔷薇公爵的死对头!
当年蔷薇公爵被他的叔叔神秘地推翻,身陷伦敦塔,生死不明,这可都是你叔叔一手策划的!蔷薇公爵既然奇迹般地回来了,那他要报复的第一人自然是你们朗格维尔家的人了!”我和阿尔法多竟然有这样的渊源!凯伊的身子微颤起来。
“我想你不会不清楚蔷薇公爵卷土重来是多么可怕的事,他不仅能统率整个英国向我们发起攻击,而且欧洲其它国家的圣殿骑士团的人马也会为他效力。
如果你还一味地感情用事,那么很遗憾,我只有把这孩子带回去交由弗朗西斯处置!”阿尔法多交抱双臂,姿态优雅地将两腿交叠起来,他微扬起头,凝视兰斯洛的目光中暗藏着让人背脊发凉的邪气。
“那孩子很可爱吧?”“什么?”兰斯洛一时没明白过来。“每当看到他,我就觉得好象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是那种有点笨的小狐狸。”
阿尔法多露出了一脸纯真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兰斯洛觉得阴森。“他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开始象小猫一样竖起毛发对我百般戒备,可是当我玩弄点小花招,他也就慢慢地温顺下来。
现在我可以想怎么吻他就怎么吻他,他也肯让我抱着他睡了,看来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彻底地占有他,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我。”阿尔法多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以后,他的心我想怎么揉就怎么揉,他的身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斯洛觉得笑容越来越奸诈的阿尔法多越发象个不怀好意的恶徒。“还能有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心的玩具,又辛辛苦苦地把他调教好,你们却要横刀夺爱!
哼,在我没玩够前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这不是真的…他只是在说谎…凯伊的身子剧颤起来。“你是想保护他吧?”兰斯洛冷冷一笑“阿尔法多,这种小把戏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