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力气也变大了,以前他只能抱着转,现在他几乎能抱起我。周围的人纷纷投过玩味的眼光,两个男人在街上抱作一团毕竟还是惊世骇俗了点。
我有点不好意的拍拍他,示意他松手。赵裕岷搂着我的肩膀兴奋的大声说:“今天我们要狂欢!”***我们去了德盛楼吃了一顿大餐,又跑去“无月夜”一进门就被里面拥挤的场面吓了一跳。好多人!
好不容易挤到了柜台前,耳边插了根烟的阿辰一见我,马上拍头拍肩膀,笑过后有些责备的说:“你这小子突然跑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临时找不到酒保,还得回来自己当。你看,忙都忙死我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了,你回来就好,省得小岷一天到晚在我眼前转,转得我眼都快抽筋了。来,今晚我大赠送!”
阿辰不由分说递上三个杯盛得满满的玻璃杯。谦彦看着杯中的可乐,不满的说:“为什么给我汽水?我也要哥喝的!”
“小鬼,让你进来也是给脸你哥,再废话就把你扔出去。”阿辰似乎和谦彦很熟,看我露出惊讶的神色,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不知道,这小鬼冒冒失失的回家,才发现家搬了。跑去新家又找不到你。幸好他不是苯到死,还知道找赵裕岷,一进酒吧就给我闹了个三娘哭子。哈,还真逗。”
谦彦摸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说:“我怎么知道,辰大哥,不要老揭我的伤疤。”赵裕岷嘿嘿笑说:“怎么样,生意不错吧?”我点点头。这里何止生意不错,简直可以拟比“堕天使”的盛况。赵裕岷拉我到一旁靠窗的角落,指着对面的酒吧说:“看,原来“堕天使”那家,现在转了手开卡拉OK了。”
“他们换口味了吗?”“哪里啊。你走了半个月后“堕天使”出了大事了。”赵裕岷兴致勃勃的说:“那个小青,你还记得吧?妖里妖气的小鬼,他又招惹了一个人,结果旧情人和新情人在酒吧里打起来。照例是智哥帮他摆平了。不过他终归是走多夜路碰上鬼,他的那个旧情人是个什么师长的亲戚,人家不能白被甩了又挨打,揪了几个兵哥砸了店。
本来我说吃点亏就算了,那个小青不知哪根神经短路,又去招惹人家,得,这下不是砸店就完事了。”
“怎么,难道他还把人打伤了?”“比那个还狠。一天晚上,风平浪静,我们都不知道有突击扫淫的事。警察就那么冲进去,一窝端,说他们卖淫,全捉走了。智哥比较好运,他刚好在前一秒出去帮他兄弟处理事情。
就只有小青和那几个舞星和一些客人被捉了。你说人家扫淫,这条街上多少家都是干这个的,为什么就偏偏端了他们一家。智哥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了,他偷偷把店卖了,到外面避祸去了,让对面那家卡拉OK的白捡了个便宜。”
我并没有兴趣听这个故事,和我无关,但他要说,我就听。“小青呢?”我还记得那个未语先笑的美丽少年,如果是五年前的谷元恒,他一定会包下那个男孩的。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赵裕岷耸肩说:“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被捉进去了就没了声。
那几个舞星倒是罚了点钱放了出来。反正事情不了了之,没事也不想沾这个腥多事去问问。怎么,你可惜那个小鬼?”我淡笑着摇摇头,他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谦彦在柜台前坐着,和阿辰聊天,似乎很快乐的样子,不时东张西望,好奇的看看这看看那,有时还对我挥手笑笑。
他知道我和朋友聊天,不会过来打搅。谦彦一直都是那么懂事。赵裕岷撞撞我的手臂,低声说:“那天你怎么不吭一声就走了?你家老头子第二天就找上门问我们是不是窝藏了你。
我看他就不顺眼,就算知道都不会告诉他。什么东西嘛,一点诚意的没有,进门就想找打似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
我低头看着酒杯中的倒映,指尖微微抖了起来。我忙换过一只手拿杯,强笑着侧过脸,不想让他察觉我此刻的脆弱。他迟疑了好一会,才说:“岳家那边…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我马上警惕的看着他“岳文遄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啦,就说你是岳家的小孩。说真的,你不想要一个父亲吗?岳家那个,才是你货真价实的老爸。而且他那么有钱,你以后就不必拚死拚活的做工,哪家大学你想进都可以进。”
我看他说话的神态很自然,一点做作都没有,想必岳文遄也没有告诉他其中的真假曲直以及岳敬海和谷元恒之间的恩怨。我现在又何必多嘴说出来呢?我苦笑着轻叹。
“我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赵裕岷注视着我,伸手要摸我的脸,被我扭头避开了。他跟着也叹了口气。“你变了很多。”
“是吗?”“以前你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我有时都在想,如果我不和你说话,你会不会在下一秒中就消失在我眼前。”我淡淡的笑了“现在呢?”“你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妩媚。”
“什么?!”我当场恼起来,正要骂他胡说八道,他连连摆手,笑说:“听我说完,现在的你,有点让人捉摸不定,不是说你像女人啦。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走在街上我还不敢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