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命点头,不敢张嘴说话,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赵裕岷那个傻瓜,居然这样说再见。明明是哭了一个晚上,眼睛有浮肿发青,还硬逞着过来送东西。
其实在他家那点东西,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给我的,送我时还说什么不是值钱的玩意,随便在街边摆摊买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你好时绝对不会亲口说出。手中的袋子格外沉重,这里面装的不是简单的物品,这些,都是赵裕岷的心情。
“不…这些我都不能收下。”我把袋子推给他,他又推回来,坚持的说:“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就当作…一个纪念也好。”
话后,我和他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苦笑。我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不想留下他的东西,是因为总会提醒我对他的内疚。
他却希望借由这些物品,维持这一点不可能的联系。就在我们无声僵持中,谷元恒提着装满食物的白色塑料袋从楼梯口走过。他脸上木无表情,我因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而忐忑不安。
“进来坐吧。见悟还在发烧,别站在门口又着凉了。”被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了一眼,昨夜在车里的羞耻感觉涌上心头,脸颊微微发烫,我不由低下头。
谷元恒走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腰,把我强硬的拥入怀中。赵裕岷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却只埋首在谷元恒的怀中,不愿面对他。
不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而不敢面对他,也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谷元恒怀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混合了肥皂的清香,熏得我腰部发软。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肯定,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男人。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不赞同,那又有什么关系?我爱这个人并不是为了要别人的赞同。我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腰,在门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我满脑都被爱他的冲动挤满,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爱。赵裕岷苦笑了两声,喃喃的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就被谷元恒拉进屋里,关上了门。他把我从怀中推开,却又紧紧捉住我的双臂,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被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低哑的声音如负重荷“你会离开吗?跟那个家伙走吗?”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眼中复杂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可从他指尖上的微颤却让我感觉无言的心疼。
以前我一直无法想象他也会像我一样有懦弱,充满对自己怀疑的想法,事实上他和我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也会迷茫,他也会犹豫,他也有无法作出决定,不知该怎样办的时候。
他和我不同之处只是待人处事的方法,我总是想着怎样饶开,不去触碰让我为难的事情,他却喜欢硬把事情扭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而我和他最相像的地方,却是我们都无法相信对方是爱自己的。胸口某个地方装满了温暖的东西,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离开,除非你要我走。”我认真的注视他,一字一句表达着我的心意。许久才听他因欣喜而颤抖的音调说:“…真的?你再说一次?”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甘脆转身就走,身体却落入他宽实炙热的胸前。他紧紧搂住我,喃喃低语:“我真的好怕,如果醒来你不在身边,或者你说这只是玩玩,我可能会发疯的把你杀了,把你捆在床上永远都逃不走。”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如果我再年轻十年,我会很高兴,可我已经老了穷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的岁数都可以做你货真价实的父亲了。
你说我神经病也好,失心疯也好,如果你厌倦了要离开,不要告诉我,悄悄的离开,让我相信你只是去旅行也好。”
这个人,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让我眼眶发酸的话来?我紧紧抱住他,忍着眼中的湿意,语气中不觉带了一丝微甜的抱怨。
“那天晚上,你怎么就没想到你都可以做我老爸的事实。”而且,还是法律上承认的继父身份。他沉默了好一会,像是无奈的吁了口气。“那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一定要和你做爱。你都那样引诱我了,我哪还顾得了想那些。”
火烧的感觉顿时从脸颊向全身漫延。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天。如果说是他渴望,我也同样的渴望和这个男人做爱,疯狂的想要…
我捉住他的手放入怀中,引导他摸向我已经微微兴奋的身体。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捧起我的脸肆意狂吻。我们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同样在那张沙发上,他抱着我躺下,不住亲吻我已经勃起的地方,啧啧的声音令我更加兴奋。我无意识的抬高臀部,渴望他的舌尖也同情一下我那极需爱抚的隐蔽小洞。他倒吸气的声音也是同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