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幸好我早有准备,在出门之前多放了几条虫虫。“有了小虫虫,就不怕…”及时的用手捂住嘴,嘿嘿,差点说出来,那就不是惊喜了,斜眼瞧了瞧小楼,贼贼的笑起来,一双凤眼眯得像天上的月牙。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我的。
“秘密。”做了个神秘的手势。我们继续跟着小虫走。走过了城镇,穿过了田地,淌过了条及腿的浅河。已经过了两天了,小虫也不知不觉剩最后一条,其它的都在路上晒干了,或累死了。
从家里带的点心也吃完了,我现在又饿又累,肚子在打鼓,双腿在打颤,双眼皮也在打架了,看着小楼,跟没事儿人一样。
那当然啰,我一直抱着他嘛。缓缓的爬上那小山丘,这斜依着一块少了小半截的石碑,虽然少了一小半,可我还是认出了上面的字。因而高兴的手舞足道。
“到了,到了,乱葬岗。”对,这就是我的我要送给小楼的生日礼物。所谓乱葬岗,顾名思议,就是古代打仗死了的士兵弃尸的地方。那些个小虫就是尸虫,跟着尸虫走就能找到尸体,有尸体就意味着会腐烂,会腐烂就意味着变骷髅。
“选吧。”小楼已经十七岁,是花季雨季的龄,又是青春的恋爱期,我要给小楼找个伴。把小楼倒立在松软的草地上,放下,小楼歪歪地摇晃了下,顺着他眼睛两洞的地方望去,是他吗,果然有眼光呢。不过有点难拿。快速的走过去,伸手,费力的想把那骷髅头往外拉。上面叠着层层的尸体,拉不出来,我又使劲。
“啊!”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踝,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我王金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光天化日下…“救我。”像羊儿般的咩咩声从脚下响起。意识到不是鬼,放松了下,低头往下看。
***低头看着那人说完便松手,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还没死。”额头皱成川字,想了想,不救。真是太幸远了,让我碰上了个新鲜的,我就在这儿等他死,然后变成尸体,再然后腐烂,最后就能得到一个新鲜的骷髅头。
我把小楼抱过来,顺便地就坐在了晕过去人的旁边,等着他慢慢死去。天也渐渐的黑了,我越来越饿,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怎么还没死,你再不死我可就先饿死了,快点断气吧!
我一定会给你的下半身厚葬的。抱着膝盖,头也埋进去,眼皮越来越重。“水,我要喝水。”微弱的声音传来。“不渴。”我意识不清的回答。
“你…”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不但还没断气,而且还比刚刚的下午的声音高上几分,明显已在恢复状态的人,说不出话来。这下新鲜骷髅头要泡汤了。“我要喝水。”好吧,既然与你的骷髅头无缘,就救你一命吧。“放手。”
似乎看我要去拿水,松开了我的和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抱起小楼,下山丘。因为我来这时,是淌过那条浅河过来的,所以知道哪有水,算你远气好,今天高兴。
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和长长的衣袖,抱起了小楼下河去。先得给小楼洗洗脸,实在太脏了,帮小楼洗完,将他放在河岸边。再次走进去,自己洗起来。
“扎扎的?”颖惑的摸了摸嘴角,这,这难道是。我赶忙低下头,看着湖水中满嘴胡渣的人。
我不是才十七岁吗?应该是不可能长胡子呀,即使是投胎之前也不见有胡子,难道是雄性激素过多,新阵代谢太好,才长出的胡子。
再次凝神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脸,也好,红颜祸水,没长胡子时的脸太过清秀,不适合我,而且我也不打算再谈那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太伤神,也太伤人,小楼的恋爱,就是我的恋爱。
摇了摇头,将装过虫的瓷瓶清洗干净,再贯进上游流下的净水,盖上瓶塞,披上长袍,往回走。等我爬到上面时,那人已经盘腿而坐,头发乱散在脸上,一时还看不清长相。
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了,头上还有白烟。想不到他热量这么大,竟然还能自己蒸发。要不就是有武功。虽然只在电视上看过。没见过猪走路,总吃过猪肉吧。
看他张开眼睛,毫不犹豫的接住我递过去的瓷瓶便大口饮进,该说是这人脑袋差根经呢,还是武功太高,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万一我在他喝的水里下毒,看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要。”看着他递过来的空瓶子,我开始后悔刚才去给他取水了,看来是个命令别人惯了的人。这种人最好不好招惹,免得多生事端。不再理会他,扭头就走。“回来,二娃。”一个村妇猛的窜到路中央抱住个小孩就往边闪。“停。”
我忍不住回头,脸上已布满黑线。那人是不是有病,像特点牛皮糖一样,死跟着我走,让那一身让人胆战心惊的干血衣,又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脏人跟在我后面,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而且太引人注意了,我可不想这样。(病毒有话说:“拜托!你那一身黑色长袍更起眼吧。”)
***“别跟,”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你是在对我说吗?”他环视了下四周。“我说老弟,这道上就这一条路能通到前面的镇,我不走这儿要走哪呀,哦,敢情走在你后面就变成了是跟着你,还是说这条路你已经买下了,其实是条霸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