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我!你以为你那个便宜教子心眼不小?不过比我更会做戏而已。”“就算话是如此,你也真不该在这里说。”小声嘀咕完之后,格林德沃退后。一道魔咒擦着冠冕的头皮飞过,西里斯终于爆发。
“我还以为我可以对你改观了,结果你竟然说哈利的坏话?你给我站住…”在喧闹中格林德沃打了个哈欠,虽然外面的世界大厦将倾,他们这里却如此安闲自在,多好。
其实外面的人死不死活不活有什么关系?霸业成不成败不败又有什么关系?得到世界之后,日子过得就会比现在快乐?一直到晚上,冠冕才得空和格林德沃交换彼此的情报。
“你家那位也太凶悍了,你得好好管管。”冠冕右眼一块乌青,西里斯没打算真用魔咒打得他不能下床,可用拳头却没客气,结结实实扁了他一顿。
“我可管不了,再说他这样子挺可爱,反正他也不会打我。”格林德沃递给他裹着冰块的毛巾:“我一直都没找到波特庄园的魔药储藏室,拿这个先冰敷一下。”冠冕贴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嘶:“疼死我了…现在告诉我吧,哈利怎么样了?”
“哈利现在应该还在霍格沃茨,暂时没有消息。”“霍格沃茨还在封闭中,不过费斯斐阁下已经找到办法将学生们一点一点运出来,再过几天之后,霍格沃茨就会变成一座空城。”冠冕皱眉闻道:“除了哈利之外,是不是卢修斯和斯内普都在里面?”
“应该是,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既然如此,我想我就没有要问的了。”冠冕站起身:“既然他们在霍格沃茨那里却没有消息,那一定是在做一些隐秘的事情,隐秘到这个程度,可见我从哈利那里得不到一点指示。”
“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得不到指示,那就是我自己去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了,你和西里斯保护好庄园就好。”
“庄园其实不需要我们保护,如果不是人死了我还不知道,哈利还有隐藏那么深的势力。”格林德沃摇头笑道:“有人在暗中保护着这个庄园,就算我们都离开,这里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指的是谁?”“你不知道?是一个银发的男人,不过或许应该被称为男魂,他并没有实体,不过实力强大,人虽然冷冷的,却能看出是真心帮忙。我想,他想要的是哈利的信任,不管得到这信任之后,他想换来什么东西。”
“魂?冷冷的?还有…”冠冕的眼睛突然亮了:“他是不是…显得很古老的样子,力量很强大没错,不过咒语都是现在不常用的,还有,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是不是带着杀气?就是克制不住的那种?”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你说的的确很对,好像就是那个样子。”格林德沃仔细想了想:“没错,就是那个样子!你也认识那个人吗?”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他。”冠冕露出笑容:“兜兜转转,我还以为今生已经无缘见到他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我们有缘。”
“笑得这么灿烂?果然你也到了发春的时候了。”格林德沃嫌弃地挥手:“出去找找吧,或许你就能看到你的梦中情人了。”冠冕不客气地站起身:“正事办完我当然要走了。…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他转头问“卢修斯那两个人失败的话,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我啊…”仔细想了想,失笑:“只要是伏地魔这个人,有一点就不会改变。无关野心和欲望,而是就算切成千万片仍存在的,最单纯的执着。所以如果他无法回来,他的位置要我来坐。”
格林德沃抬眸看他,却见到他的确足够坚决,坚决中警告的意味一样十足。于是他的神色如常:“当然不会和你抢这个无聊位置,我都说我现在对这种事情半点兴趣没有了。
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想知道,伏地魔的执着竟然不是权力欲望,又是什么?”“这倒没什么不能说…”
冠冕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从最底层爬起来,跌跌撞撞,遍体鳞伤…所以想站得高些,再高些,一直到能够俯视一切的时候,再来看看这世间的一切有何不同。
只要能看到那一幕,就算下一秒立时跌得粉身碎骨都无所谓!当时便只是这么想而已…”他离开,留格林德沃一个人微笑不语,神色恍惚。曾几何时…其实什么人没有呢?内心深处最单纯的那点儿执着,或许只是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连自己都会觉得好笑,但的确存在并重要的执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折磨,自己无法控制的一切,这份执着或者弃之敝屣、或者蒙上暗沉、或者不复记忆、或者彻底变了味道。
有的人把这份单纯的执着称为遥不可及的虚妄幻想,有的人则把它称为真正的梦想,可要坚持这份真正的梦想,却是千难万难。
“伏地魔也不容易了。”格林德沃喃喃道:“这么多年过去,风雨生波,他竟然还守住了本心?难怪我做不到他能做到,他真是比我强很多…”
这是最黑暗的一年,便在以后的历史记载时也是一样。灾难似乎格外垂临这个世界,巫师自然心知肚明,对于麻瓜来说,却是天灾人祸不断,求神拜佛无用。
在福吉捉襟见肘之际,冠冕横插一脚进来,大刀阔斧改革,给魔法部撤了一堆惜命不肯干实事儿的人,换上哈利·波特的亲信,然后首当其冲,与在外兴风作浪的那个魔头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