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时刻注意着振人动向的乌展远远的打了个手势,问他怎么了。振人暗暗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剧烈的痛楚消失不见,起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小小的抽搐,像是在对他暗示什么。
不明所以的振人暗中运功循环全身,功行一周天后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强自按下心中莫名的恐慌,振人随众大臣一起跟在带路的太监身后前往干宁宫赴宴。
酒过三浔,文武百官也逐渐丢开了君臣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来。暗数着自己的脉搏,振人对自己心中所产生莫名的抽痛感觉越来越感到不安。
若说是敌人来临前的示警吧,脉搏也未免跳得太快,根本无法安神。若说是某种心疾的前兆吧,自己一向身强体壮又练的是[九阳心法],患心疾的可能微乎其微。
那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见鬼的!振人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六岁那年以来初次产生的惶恐不安的心理让他烦躁不已。如果果果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的情绪有多么暴烈也会在他的怀里得到安慰。
果果?… 振人的酒杯悬在了半空,──为什么一想到他,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难道是…是不是果果出事了?不,不会的,他现在应该安安全全的呆在将军府里面,不会有什么麻烦事找到他头上的。
一定是自己多虑了,一定是!振人猛地站了起来,拱手对正皇说道:“启禀皇上,为臣略感不适,想先行告退。失礼了。”说完,也不待正皇答应,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席头也不会地走了。众臣目瞪口呆!正皇愣住!乌展暗自呻吟一声: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出得宫门,立刻挥鞭催促火焰向将军府赶回。刚到府门外,就见下人正在冲洗地面。“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振人已瞧见青石板地面上未洗尽的血痕。心中的恐慌也越发剧烈。
“壮果呢?让他出来见我!他在哪里?”府内众仆人见他回来,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口中喊着:“将军饶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壮果呢!?你,你说!”振人用马鞭指住一个仆人问道。“禀将军,…今早上,将军出府后,将军的父亲萧王殿下来到府内,…唔,说,说…”仆人浑身发抖的不敢往下说。也难怪他害怕,此时的振人面孔宛若般若状,正怒瞪着他。
“继续往下说!萧王来了然后呢?”“萧王说,说要见萧壮果。…”未等仆人说完,心急的振人已经飞身奔往他的起居处。
推开房门,借着月光也可以清楚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知是不是仆人要等他回来处理,所有的场景都保持着白天壮果离开时的原样没有收拾。
那凌乱的床铺,拖在地面上的被子,…振人跨入屋中,点亮油灯,当他看清床铺上的鲜血时,发出了惨烈的吼叫。闻声而至的仆人在门外抖抖索索不敢入内。
“萧治远!”振人咬牙切齿!捏紧双拳,沈声问众仆“壮果离开时,状况是怎样的?说!”从仆人中走出一个看似管家的人,对振人一五一十地说道:“萧王爷说是要来找萧壮果萧侍卫,问清萧侍卫所在,便去寻他。
后来…后来萧王爷见萧侍卫睡在将军的床上,便大怒。命护卫把萧侍卫抓回萧府。…因为萧王爷乃是将军的父王,我等也不敢多加拦阻。”
偷眼看了一下振人的脸色,继续补充道:“萧侍卫离开时,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连鞋袜都未着上。这个…萧侍卫被打伤后就这样被萧王的护卫给…拖…拖走的。门口的血…也是萧侍卫的腿脚…被划…破留下的。”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看见振人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然把手中的铜烛台给捏得变形了。
“果果!”振人极为痛苦的低低唤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萧王竟会趁他不在时对壮果下手!如果自己今天带他一起走的话…“啊啊!”将军府众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振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的悲呼还余留耳际。连火焰都没有骑,振人就这样运起全身功力施展轻功如风驰电掣一般向萧府奔去。
想到果果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形同赤裸的被强行拖回萧府,想到在通往萧府的路上也许滴满了果果的鲜血,想到果果在萧府可能受到的毒刑…振人已形同疯狂!一掌劈开萧府大门,振人狂吼道:“萧治远出来见我!”
声若狮子吼,震的萧府上下一片慌乱,萧府的守卫、仆人迅速涌到大门,见来人竟是萧府的小王爷,当朝的大将军萧振人时,不由又全部跪了下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是谁在我萧府放肆!”匆忙赶到的萧振祖见是振人,也不由愣住,随即就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弟,你不在你的将军府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还直呼自己父王的名字。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滚!叫萧治远带壮果出来见我。说我在主屋大厅等他。如若他半刻之内没有现身,休怪我派兵抄了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