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这才多久?你那引以为傲的耐力呢?”“对你,我完全没有抵抗力…”姑且算这是第二碗迷汤。对于迷汤,我向来不理。
我开始以唇舌在他大腿内侧柔嫩的处所转圈打磨,他的欲望刹时涨得更大,呼吸已变成喘息,我却偏不碰他急需的那一处:“…继续说话吧。你觉得这次全球性经济衰退几时会复苏?”
江上天好耐力,居然还能断断续续,艰难道出几个数字,我不由起敬,另眼相看:“*国的总统要换人了,我们来分析谁接任的可能最大。”
…如是数回,江上天终于崩溃,带着被我啃咬出艳红片片的肌肤,翻身压上了我,神色间半是狂乱半是急迫:“求求你了浮生…给我…不要再玩了…”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黑带就是黑带,即使是床第之间,也不忘施展。
江上天激烈吻住我,舌与舌相缠,几乎不给呼吸留空隙,一只手温柔探下去,握住我的欲望。我的身躯突然一僵。江上天立刻明显地觉出,将我搂得更紧:“浮生,害怕?”
“是。”我老老实实地承认。过去的阴影仍压在心头,不是说解就能解开。我的体质依然特殊,正常的性事仍遥遥无期,同我无缘。
虽然没有说出,可是江上天却象是能奇妙地知道,这回换成他唇角挑起一抹笑:“浮生,信我,将你的感觉全交给我。”
看着他满布细汗却竭力隐忍欲望的神情,我心中莫名地一暖,缓缓一笑:“好,我试试。”再没有多话。我几乎是立即地,眩晕地被卷入暴风雨的旋涡。或是故意,江上天也同样仿照我先前的步骤,技巧却不知比我要高上多少。
他的舌温腻有力,从我的口腔开始,一处处地占据夺取,火苗随着他的指尖抚弄,在我全身窜动,越来越高。我的胸前两点已被他揉得嫣红微肿,微带刺痛的快感却迫使我弓起胸膛,喘息着向他要求更多。
他也不吝施舍他的热情,唇舌一路下移,最后停在我的欲望之前。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再没有理智,没有思考,我只想要他的给予,要他带来更猛烈摧毁一切的怒涛。江上天顿了一顿,我清楚地听到他说出一句话:“浮生,我为爱你而作。”
下一刻,我的欲望被包入温热的口中,丝绸般的内壁紧紧裹住我,温柔的律动令我无可忍耐地呻吟出声,身体反弓,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更热,腰部却被他紧紧压住,一动也无法动,只能任焦躁在心头越燃越高。
我是个极有耐力的人,可这时我不想忍耐。那句话,爱。他爱我,他可以信任,他值得我将感觉全都交托。我不必再为阴影挣扎,这些,只要交付给他就好。
呻吟已不能表达出我的需要,我的双手紧紧揉住床单,语不成声地哀求:“…快…给我…求你…”他的汗水,他肌肉的每次跃动,都令我清楚地感觉出他也有同样越升越高的欲火。
他突然放开我,我尚未从失落中醒来,腰已被他提起,紧紧扣住,双腿被分至极处,裸露出最隐密的处所。这是一个极羞窘的姿势,即使是在情欲迷乱中,我仍红了脸,意图合拢双腿:“不…不要…”
江上天却毫不容情,铁般的手腕牢牢定住我,头一低,湿热舌尖探入了我的私密处,嗡地一声,我脑中彻底失去了理智,身体里只剩下一股越燃越猛,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大火,嚣叫着寻找出路。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千年的煎熬,江上天终于以他的欲望冲进我的体内,那一瞬间,两人都不自禁喘息出声…炙烫的触感…再没有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本能狂野地律动,我全身越来越绷紧…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我了,什么阴影,什么训练反射…都不能…他爱我,那句,为爱你而作,在我脑中盘旋周转,伴着他同样节律的呻吟,共同炽烈的欲望升高…顶端。尽情的渲泻释放。多年,多年未曾有过的感受。
不,似乎这一生都从未有过。压抑过久后的激情,不再需要暴力为媒介。以爱为名。这个男人…我满足地叹息一声,任绝顶快感的余韵在四肢流窜,枕在他的胸怀,毫无防备地进入梦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