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问着,因为他见到赵逸英写的一张纸。“…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冷总裁冷冷说着。“如果没有事,我要挂断电话了。”“等…等一下!那赵逸英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你要来见他吗,至少打个电话!”
“然后再让你派人跟踪、窃听?谢谢,敬谢不敏。顺便说一声,赵逸英跟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用多费脑筋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胡说八道、眼睛瞎了的…”喀,电话挂了断。赛德怒气冲天,把手机甩到了沙发上,接着就自己上楼走回了房间。
“赛德…赛德!”赵逸英追到了房前,然而却被门板档了开来。“赛德,发生什么事情了,赛德?”“你爱人说我是…混帐东西,你们的事情自己去处理,我不管了!手机还你!”赵逸英靠着门板,也是只能叹气。这一天,绵绵的小雨。
临到平常出门时间的前一刻,赵逸英猜想赛德不会出门了,也就想自己离开。还没踏出大门,赛德就下了楼。“早,今天早餐想吃什么?”赛德问着。“我还以为你在生气?”赵逸英小心翼翼地问着。
“生气什么?长这么大,没有给人骂过啊?”赛德说着,穿上了外套。“快走吧,今天下雨只怕会塞车。”“我替轩智道歉。”赵逸英说着。
“替他道歉什么,你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晓得。”赛德嘟囔着。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不是要帮我保管电话?”
赵逸英指着沙发上的手机。“…就放在那里,我今天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假装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吧!”“好好好。”赵逸英叹了口气,跟他出了门。“昨晚睡得好吗?”“我吃了一颗药,睡得很熟。”“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吃了。”
“…好的,我晓得。”赵逸英陪着笑。赛德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即使是在大雨中,车旁报纸堆的醒目标题还是印着冷总裁的照片。“喔,饶了我吧。”反正是塞车,赛德撑着伞下车买报,想不到见到的是冷总裁一整排的照片。
“先生,买报纸?今天的头条是巨子费比尔斯˙法利纳与日本财阀女儿的婚体,两大财团的结合啊,先生。”“婚礼?”身后赵逸英的声音才是让赛德吓得差点掉伞的元凶。“只是订婚宴而已,炒得这么大。”
在车里看着报纸,赛德一边咒骂着,一边偷偷瞄着赵逸英。赵逸英只是仔细地看着每一行字。“这些记者说的十成中有九成是自己想的,不能相信。”赛德说着。
赵逸英没有说话。“喔,够了,想骂人就骂吧,还是你是难过得想哭?反正这里只有自己人,你哭一哭、吼一吼,事情就过去了不是?…对了,你不是相信他吗?管它写些什么,就算是真的结婚也只是财阀的联姻,你跟他还不是可以继续…”
“他说他跟我毫无关系。”赵逸英放下了报纸,对着赛德笑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想再听到有关我的任何消息。”“你不会真的当真吧?要是你一天到晚给记者追、问一样的问题,为了保护他你也会这么说的。”
“不要再替他说话了,赛德!”赵逸英抛下了报纸。“不要再提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我不要听!我只要晓得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一切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回不去了,逸英。”赛德看着赵逸英。“你的光芒让世界看到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而他…也不可能会回去以前那个小小的世界。”赵逸英看着赛德,很久很久,甚至让人有着一种如梦初醒的错觉。
“逸英…醒醒吧…逸英!”赛德喊着,因为此时赵逸英打开了车门,冒着雨冲了出去。“逸英!该死的!”赛德也是反射性地追了出去。叭!车阵慢慢动了,后头的轿车给了这个突然闯到马路上的乘客一个震天响的喇叭。
“Fxxkyou!”赛德回给他一个中指,接着就继续往远方的赵逸英追去。“Fxxxxxi!”驾驶老实不客气地也探出了车窗,回给了赛德一个中指,然而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
“逸英!等等!该死的,吃定我很久没运动…喔,天…”赛德跑得辛苦。赵逸英一路往外冲,好几个驾驶人吓得打滑驾驶盘,街道上的车子横七竖八地挤成一团,赛德一路跑来简值像是在玩障碍赛似的。
“有种就不要给我追到,不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赛德靠着恶毒的诅咒维持自己的意志力。穿越了好几个街区,几次快要不见赵逸英踪影时,赛德总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瞄到了他的背影。
“简直在跑马拉松,我这辈子没跑得这么久过…”赛德扯开了领带,顺便把大衣扔到了人家西装店门口,害得刚结完帐的几个客人又连忙回去了店里。
“全世界…来个人帮我追啊!就算是搬座墙来挡着他也好,快啊!来人啊!”赛德喊着,可惜杂乱的街道上已经布满了几辆差点撞在一起的车子以及驾驶人气急败坏的喇叭声了。
不过,终于终于,赵逸英踩到了一张破报纸,狼狈地滑了倒、重重摔了一跤。等到赛德赶来后,赵逸英才刚让行人扶起,看起来还有点昏沉沉的样子。
“喂!不会吧!明天要表演你给我跌倒!我看看!让开,我看看!”赛德连忙推开了几个不晓得为什么十分兴奋的路人,一边仔细检查着他的脸以及手脚。
还好是穿着长袖的衣服,纯白色的衬衫以及西装裤都遭了殃,甚至还擦破了两个洞,不过本人却是毫发无伤。“太好了,你站得住吗?对,我扶着你,你靠着我站牢一点…该死的,这里是哪里…出租车!出租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