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瑶一头乌黑柔亮的墨发,衬着他玫瑰花般娇嫩脸蛋,乖乖窝在杏子红绫被中桃红绸被在阳光下映着他雪白肌肤,他半坐着怀里抱只雪童,那几分稚气几分柔媚几分俊秀的模样,像画一般,凝在我心中。
湘瑶声音有点阴柔,却不嗲声嗲气,像拨动琴弦般动听。他又是不急不燥的个性,有体力时,说话时一字一句咬的清爽,尾音还带了点南方人特有的圆润软腔。像他问你要什么的时候,就说:“好不好?”
最后一个好字,跟着微微收住上扬,一个听不见,却存在的的“啊”音,光是听他说话都可以成为一种享受。他就这么抱着雪童,傻里傻气的喃语着:“吃鱼鱼好不好?”
“睁开眼好不好?”唉…雪童是只懒猫,窝进湘瑶怀里就闭了眼,害我湘瑶自言自语半天,可怜兮兮的抬起眼,无辜的像被猫儿欺负了似,跟我诉苦着:“不理人。”
我噗嗤一声,笑的要死,没办法,湘瑶太可爱了,连诉苦都可爱的紧。湘瑶像镜子里的我,我笑他就笑了,也不知道我笑的是他。华风云被我催逼着,隔了几天就去找了华星北过来
那天我们依旧在花园里围了布围,让湘瑶半躺在贵妃椅中,抱着雪童晒太阳。我听左前方布围后欷欷苏苏声响,响起华风云冷淡又威严的低沉声音。
“站这里,别让湘瑶看到你,会吓唬了他。”其实不用听到华风云这么说,我闻着那特有的熏香味,就知道畜牲来了。我闻的到,湘瑶当然也就闻到了,瞬间,笑凝在他脸上。他眼神迷惑、茫然、哀伤、恐惧甚至还有几分厌恶。
我坐到湘瑶身后用手臂环着他的腰,让他靠我身上,轻声问他:“怎么啦?”湘瑶低头用手卷弄雪童的毛,不吭声的掉下来一颗晶莹剔透泪珠。他从来就不肯,或说不能、不会、不懂如何在旁人面前掉泪,连华星北也没看过他哭,这一哭,我听到布围后一声抽气,很惊讶似的。
那畜牲以为湘瑶没有泪水吗?他以为湘瑶只会笑、不会哭吗?人心是肉做的,会伤着痛着的,他从来没想到吗?
我伸出艳红的舌尖,舔去湘瑶的泪。他光滑的肌肤上,细致寒毛是看不见的,但用舌尖去感受,却感受的到,细小的寒毛搔动我心头,我把舌尖缩回,改用唇轻轻吻去他的泪。
湘瑶对我的举动没有怀疑,乖巧的任我亲吻着,靠在我身上,完全信任我。“乖,转过头来。”湘瑶靠在我右肩上,往左后方转头,我用指尖勾起他下巴,看到他眼底的哀愁与恐惧。
然后,我用舌尖橇开的水润唇瓣。湘瑶的唇原来是这样柔软甜蜜,有着水梨的清香和蜜桃的甜美,我的舌尖碰上他小巧贝齿,轻轻钻入,卷起他的舌,带出。
湘瑶半眯着眼,舌尖被卷出后舔舔自己的唇,像猫儿般,又缩回他水润唇瓣中,霎那惊鸿。这么煽情诱惑的举动,看在畜牲眼中,有什么感觉呢?旧日的床上情人,跟追求已久的对象…听到布围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我调皮的笑了起来。
祺哥儿则是目瞪口呆的坐在一旁,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告诉我,那是谁?”湘瑶看了看祺哥儿,在他脑海中搜索着最近我们一直重复教导他的人名。他倾着头,用清楚爽脆的声音说:“华风云。”
祺哥儿想笑也笑不出来,布围后又是一声倒抽冷气。“你姓什么啊?”湘瑶想了想,摇头,笑的有点憨傻。我执起他的手,让他看看自己腕上的疤痕“这是怎么弄的?”
湘瑶还是摇头。我提高声音“有一个人,在床上告诉你,他隔天就要纳妾了,你听了心好疼好疼,却说不出口,这是在他纳妾的那晚,你自己用刀子割的,可是你告诉他,是意外。记得吗?”
湘瑶一脸惶惑“琴官?”“有一个人,他曾经在满月的夜里叫你“湘湘”后来每个满月的夜里,你总是看着月儿掉眼泪,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记得吗?”
“琴官?我怕。”湘瑶往我身上靠着,企图摀住我嘴。我拉下他的手“有一个人,让你每天痴痴等待,等到他来了,却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把你弄的满身伤痕,几乎丧命,你记得那是谁吗?”
“琴官不要…”我心一横,站起来让他自己吃力的坐着“你身上的痛是怎么来的?谁把你强暴成重伤?谁咬的你体无完肤?谁给你灌了猛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湘瑶害怕的想抓住我,他脚一落地,便无力的跪倒,祺哥儿吓唬的忙去扶他,可是他却拼命伸出手要抓我。
“琴官?琴官?”布围后的华星北终究忍不住冲了出来“湘瑶?你怎么会…”湘瑶恐惧的往后退缩,失声尖叫了起来“琴官…救我!”我忙跪下去紧紧搂住他,将他压在我胸前,指着华星北说:“就是他,就是他,华星北!”
“湘瑶?是我九爷…”这是第一次,湘瑶没有用痴情狂热的眼神看那畜牲,反而害怕厌恶的缩在我怀里颤抖,我抬起头来,狠狠瞪着华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