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紧张的轻拍我脸颊,拿着白净绢子抹净那点血“没事的,没人会动湘瑶,冷静点。”我终于忍不住哽咽骂道:“骗子!我才不相信你…你跟其它的人一样,拿着湘瑶威胁我,或许还拿着我威胁湘瑶,或许还拿着我跟湘瑶威胁华星北…”
一句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话声未了,我几乎再次晕厥。风云忙掐着我人中,又让人拿着清水要喂,可是被我一手打翻。“不过吓唬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别急坏了。”“我只想听实话…”
我抽泣了起来“每个人都在说谎,一个接着一个的计谋、圈套,我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跟湘瑶要何去何从?”风云默默的拍着我,然后挥挥手,叫所有的人出去,把门带上。
“我只想,所有的丑恶都不要让你听见、看到,就让你快快乐乐生活在我的羽翼下。”我小声问:“就像养只金丝雀?”泪眼迷蒙中,风云看来有点寂寞。可怜,高处不胜寒。风云顿了顿,显然有点意外“并不是…”
“嗳…你是皇帝,不可以骗人。告诉我,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吗?”风云摇了摇头,又点头说:“没错,一年前,我跟华樱便知道有你的存在了,定南将军的禁脔,却是九千岁的心上人,这件过是官场中一件风流韵事,我也一直认为,你不过是个长的出色一点的戏旦。”
出色”一点”?死木头!风云看我不说话,加重手上的力道又搂紧了一点,不但搂,磨磨蹭蹭的,我发烧中的肌肤,大概活像颗刚剥壳的水煮蛋。
“正难受着,乱吃什么豆腐?”我挣扎了一下,病到全身无力就这难处,任人宰割也无法抵抗。“帮你推拿一下,也好顺顺血气。”说的一脸严肃,彷佛事关紧要呢!好只道貌岸然的色魔。
“你话还没说完耶。”“等等。”风云用食指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然后把沾湿的食指放入自己口中,动作优雅流畅,情色中带着温馨,他看我痴迷的望着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一笑,露出脸颊的酒窝,可爱的叫人要生恨。该死!现在可不是欣赏他的好时机!
“父皇自幼偏爱,众兄弟中独独延师授我帝王术,立为储君,各方名师莫不竭力栽培,期盼我能成我千古明君,万世称颂。
但是,越了解帝王之术,我越知道朱门酒肉臭、路边尚有冻死骨,高官达人欺压无辜百姓,贫民饥户贩子屩妻,光是表面上的国泰民安,无法立下万年不摇的大业。
而父王对于官员门所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敷衍之词,深信不已,对于我屡次上奏改革的建言,却无法接受,几次冲突后,加上小人馋言,父王对我也起了疑心,认为我有逼位夺宫的可能,而我确实难以压抑想大加改革的念头,希望父王能早日退位让我登基。”
好象戏里唱的,原来戏里是真,真正的生活却如戏。“不过若真逼父王退位,也非易事,尤其是当时父王也派人暗中监视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动武,只能设法用计。
后来,九弟因与定南将军抢夺情人之事传入父王耳里,当父王严厉训斥他:“何至为贱娼淫脔与大臣窝龊。”
时,我看到他眼中那股恨意,便知道如果父王要伤害你,九弟绝不会冷眼旁观,那么,鹤?相争,自然是鱼翁得利。”
“就算这样,也不用…”让我深陷啊…“那为什么还留着我?反正我都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一直以为,牺牲一人,以成全天下万民,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那人是你…是你,我却愿用万人性命去换回…”
风云叹了口气“把你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时,看着你澄清的眼怀着忐忑和期盼,我就知道,失去一切都无所谓了,就让我当个罪人,就让我浪费了所受的教育,就让我的授业众师失望…只要你,只要有你在身边…可是就在那时,我失手杀了张云鹏,朝中暗自分为由定南将军一族所组织的拥皇党,和赞成改革,拥戴我的千岁党,所有人的共同目标,却都是…杀了柳琴官。”
到底我招谁惹谁了?张爷一派的人要我的命,那肯定是报复,但风云的人也想杀我?真当我是他的绊脚石?我是宁可死也不愿连累风云啊!可惜世人只看到我的外表,看不到我的真心,便胡乱猜疑着什么。那“什么”不过是我要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人太复杂了,所以把简单的事都看的好复杂。
“我干脆出家当和尚去,六根清净。”风云噗嗤一笑“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突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若出家去,我会寂寞的,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嗯…把我关在地牢里的人…是你吧?”“谁让你一开口就担下弑君大罪?我知道你没有做,可是为了保护你,将你关在牢中反而安全。”
“那九爷呢?”“按律例,除叛乱可处死外,皇子最重的刑责是圈禁,九弟的罪,对外面说是火灾中救驾不力,终身圈禁。”
“那湘瑶可要伤心极了。”风云神秘的笑了笑,不予回答。“听说你开始生病时,外面风声已平,为了避免引人侧目,我压抑着想看你的欲望,将你从牢中里移到这里,直到前两天派来照顾你的人回报,在你吃的东西里查出有人下毒,我以为是张家的人,所以设法引幕后的人出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