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又怎会回到家中的?还有桑洋该死的到底在哪里?”于是三人把沙莱在那一场暴风雨所受的伤、失去对桑洋的记忆以及这个月的事都告诉他,其中不免加油添醋、天花乱坠地扣上不实的罪名在他身上。
相较双亲厉声警告、指责他为人子不孝的事,沙莱更是在意他惹桑洋伤心这件事。“请你们等等、请等等!”
走廊上传来仆役惊慌无措的声音,四人一致把目光移到关起的门上。门被粗暴地打开,一群怒气冲冲、高大魁梧的农民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个个一副兴师问罪样,尤其以带头者为最。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得摆出公爵架子的丹威喝道。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农民,倒有点像宫里的侍卫将兵。
“很抱歉,阁下,在下本无意私闯,但实在是事情急迫需要跟令公子商量。”听见对方并无恶意,丹的敌意才稍稍退了一些“沙莱的伤势才初愈,请别让他的情绪太过于激动。”
“如果他不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不良影响。”带头者明白丹话中的警告,径自走向床前与沙莱对视。“你是…”沙莱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在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影像,两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你忘记我们之间男人的约定了吗?小男孩。”一句相同语调的话,提醒沙莱眼前这个人是何者。
“我不会把桑洋交给你的!”好久不见的两人,沙莱的反应却是火药味十足。闻言,来者仰天哈哈大笑,然后一脸正经地说:“他目前不在你身边,我又如何从你那儿夺走他。”
“他在哪里?”听见戴辛话中有话,他似乎知道桑洋人在哪里。“洋殿下被绑架了。”“绑架?殿下?说清楚!”“等等,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请各位先到书房去,至于沙莱,你先把食物吃了再说。”丹在这时开口。
“爹地!”沙菜不认同他的决定,他现在哪有心情用餐,他只想找到桑洋。“没得选择!”丹不容许他的反对,偕同其他人转移到书房。不到五分钟,沙莱就自动下来跟他们会合。
戴辛把桑洋的身世及祖国遭受奸臣叛乱一事告诉了大家。“你是说桑洋在柯尔特伯爵的手中。”“很遗憾!这是潜入敌方探子所回报的消息。”
“该死的!”沙莱勃然大怒“如果他敢伤害桑洋一根寒毛,我将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知悉桑洋在沙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丹和瑞芳都知道儿子将大开杀戒,暗中祈祷对方最好不要动那宝物分毫,否则下场可是惨不忍睹,非但求生不能,就连求死也不能。
自从得知桑洋可怜的身世,以及他现在正在敌人的手中后。桑洋遭受折磨的画面一直在沙莱脑海中浮现。他受伤了吗?冷吗?饿吗?每当一闭上眼,他总是梦见桑洋在森林中不断地奔跑、叫喊他的名字。
他听得出他叫喊声中的恐惧害怕,可是每当他要发出声音告诉桑洋自己在这儿时,就有股力量锁住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令想去救爱人的他全身宛如被泥淖困住不能动弹。
最后,他看见桑洋被一群蒙面人制伏,双眼中充满悲痛、绝望。满满的悲伤让他的心揪成一团,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桑洋出事了,这辈子他从未曾感到如此徨无助,他深恐桑洋会消失在他面前。
一路跋涉过陡峭多岩的隘路、因暴风雨而泛滥的溪流,驱策着坐骑越过无数里旷野,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波黎亚城。先由沙莱及其手下假扮成路过的旅者到城里打探柯尔特伯爵的动静,再由戴辛一行人假扮成普通的农民进城。
一入城内,他们立刻发觉在四处巡逻的士兵显得异常频繁,而皇宫的城墙上站满了守卫的士兵,整座城设下重重关卡,不容许外人轻易进入。
“这该怎么办?他们早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在一栋平凡无奇的房子里头,聚满了推翻柯尔特伯爵的义士,大家共同商量要如何救出受困的殿下。
“我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进入城堡。”在皇宫担任侍卫长的戴辛,当初就是利用这一条道救出桑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