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小田无奈的开口“小鲁,你明天不用再来了。”我紧张的全身发抖,连忙问:“为什么?小田,你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小田显得更加有心无力,他转过身指着一个横眉竖眼的中年人对我说“那是我们酒吧的老板。”
之后,我没有再说什么。我从酒吧出来,跟我上次从我公司出来一样,身上没有我这个月该有的奖金,佣金,加班费,甚至是底薪。
我所有的钱都要用在今天晚上酒吧的损失上,不过非常幸运,超出数额的部分老板大人仁慈地挥手作算。凌晨时分,我一只幽魂似的木无表情在街上游荡。我有家归不得,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之乐看到。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气的发抖,也让我怕的发抖。为什么我会招惹了这么一个人,我怎么想也不明白。我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再走,于是在街边的一个石阶上坐下。一坐下,我的泪水的也开始下。
纵使我倔强地把掉下的泪水一抹而过,但我还是很难想象在出来社会打滚多年之后,此刻的我还要像高中那时一样,为着如何掏钱付弟弟的学费,如何交明天就到期的水费,电费,电话费而无助地在街上哭的全身打颤。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半工半读辛辛苦苦地读完研究生,还好不容易地当上了职业设计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好友一脚翘起,然后要去跟初中毕业生挣一份SUPER
MARKETSELLER的工作。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认命乖乖地当一名酒吧侍应,眼看工资就快要发到手,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冒出一个这样的恶霸,让我见财化水,财工两空。
那混蛋打在我身上的伤口在我的痛哭下隐隐作痛,但越痛我越要哭,哭过之后,我明天或者又要去跟一名初中毕业生去挣一份SUPERMARKET
SELLER的工作,或是要去跟一名小学毕业生去挣一名环卫工人的工作。明天我不能再哭。我这样想着,然后在疲惫和疼痛下失去意识。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医院。旁边有之乐在帮我削着苹果。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然后出去叫护士进来为醒来的我做检查,然后一整天,我都没有听过之乐再发出过任何一句声响。傍晚的时候,我出院。之乐去付钱,我跟在后面。我看着之乐把几张一百块递给收费台前的护士,我心里越发难受。“对不起,之乐。”回家的路上,我跟在之乐身后,轻声地说。
之乐继续向前走,我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愿给我反应。然而在回到家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平安回来就好了,没什么比你完完好好的更重要。”
那一刻,我笑着抹去我眼角边的泪水。之乐告诉我是一个好心漂亮的男生把我送到医院去,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人家就走了。
我听了之后,总算觉得这个世界的好人还没绝种。我好好的修养了几天之后,又要出去找工作。今天一大清早,正在洗手间梳洗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门钟响了。
边想着现在有谁来找我们,边叼着牙刷跑去开门。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想踹他几脚。我一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那头从地狱跑出来的野兽人渣!
“你来干吗!人渣,你还嫌害我不够,马上给我滚!”说着,我甩手就想关门。那人渣却一脚把门给踹开。巨大的响声把在厨房里做早餐的之乐也引了出来,他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平底锅,一见这人渣就说:“先生,你怎么来了?”
“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之乐“之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渣的?”“他就是送你进医院的那个漂亮男生啊。”之乐说着,还用手上的锅铲指了指他。我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我发出整幢房屋也能清晰听见的吼声,眼睛睁到连眼珠也可以掉下来的程度,我真想破窗而出,从8楼跳下去就此壮烈轻生也不要面对这个上帝恶意开的玩笑般的事实。
我看着人渣脸上那一副“没错,就是我”的样子,马上冲到之乐面前神经紧张地说“之乐,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那里记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在我一堆“是不是”也是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从门口里进来了,他一见我就向前礼貌的伸手:“是鲁之信先生吗?”
“是!”我极度坚定地回答,并像已经找到第二可能性那样扑过去握着那人的手,然后拉到之乐面前,问:“之乐,你看清楚,那天送我进医院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之乐瞟了他一眼“不是他,他是谁?”之乐又用锅铲指了指他问。“啊?”我一时回答不上来,马上转过头问“对了,先生,你是谁啊!”“呵呵。”那人马上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臣律师。是来跟你说遗产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