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县人民举报土匪窝的劲头儿,张柏君、周力勤、还有焦辰三人,很?是清剿了一批宁常县县内的土匪窝。
当然,他们也不是蛮干,遇到数量少的、又比较好攻打的土匪窝就自己带着人去。要是探出人数多的、又易守难攻的土匪窝,就让拿着柳天佑的手?谕去温曲镇借兵,从土匪窝清剿来的金银珠宝跟温曲镇来剿匪的将领对半分。
宁常县自古就是流放之地,组成的人员极为复杂,又山多林多,那土匪窝自然也多。随着被清剿的土匪窝数量越来越多,县衙银库的底子也越来越来厚,还无意中练了?一批战斗力极强的精兵,也算意外之喜。
这清剿的土匪窝一多,采石场的采石人员就更多了?,采石人员一多,这采石的速度自然就提升上来了。
柳天佑尝到了剿匪的甜头,就更加卖力的让人去剿匪了。
其他还没被清剿的土匪们看到这个情形,要么?是搬到更深的大山之中躲着避风头,要么?是逃到临县地界去安了?窝,让张柏君他们摸到土匪窝去时,土匪窝里只有被留下的女子、孩子和来不急搬走的笨重之物。
柳天佑见没有土匪可清剿了,暗道一声可惜,转头就盯上了?各镇上的地痞流氓。他让衙役们骑着骡子,四人一组去各个乡镇去抓这些地痞流氓,抓回来的地痞流氓还是全都送到采石场去干活。
这可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千万不能浪费了。
宁常县被他这样疯狂的清理,山里的土匪基本没了?,街上的地痞流氓也不见了?踪影,就连街上的乞丐都看不见了?。乞丐们也被他们拉去跟服徭役的人一起干活了,也不让他们白干,干一天活给五个铜板。要是有其他人也愿意干这活,跟他们一样,一天五个铜板两顿饭。
这些乞丐大多都是孤寡、又找不到活计干才会被沦为乞丐,现在有地方住,还有饭吃,还能拿工钱,大多数都愿意来干这修城墙的活。这有愿意的就有不愿意的,不愿意干活的,柳天佑也不会对他们客气,直接让人把他们送到了采石场去。
至于年纪大或者是残疾,亦或者是年纪小的,直接把他们送去幼养院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反正就是不养一个闲人。
等四个月的徭役结束时,不仅把城墙的基石全埋好了,还往上多修了一尺多。后面建城墙的人是少了?,可有那些犯人和请来的工人撑着,每天还是缓慢的往上增加着。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便是今年去临县参加县试六十八人,有五人中了?童生,两人中了秀才,这比例虽有点少,但跟往年比起来,却多了?足足三成,说明他之前送到县学的书起了?作?用。
柳天佑见他们争气,发起奖励那是一点儿都不打磕巴。这些考上童生秀才的,见真的拿到了县令大人承诺的银子,回去一宣扬,读书的学习劲头儿都更足了?,还有更多的适龄孩子被家长们送到就近的私塾来读书。
县城里的几家私塾,一时间涌进了?很?多带着孩子来报名的家长,就连县学也比例外,求着耿教谕收下这些想读书的孩子。县学的教舍和先生有限,能收的孩子也就有限,这事就被耿教谕禀报到柳天佑这里。
为了能让更多的适龄孩子读上书,柳天佑和马县丞也是下血本了,不仅扩建了?县学、增加了?一项新学科--骑射,还让人把县城里所?有的老童生和没办私塾的老秀才,全都召集起来给他们做上岗培训,然后让他们在县学任教。
县学里的书籍藏书丰富,他们既能教学赚些银钱补贴家用,又能读书以图更进一步,对他的决定很?是支持。
不仅如此,还办了?个类似现代的技术学校,取名为‘希望书院’,专门收七到十四岁的孩子教授各种?生活类技能,收费也比县学便宜了?五成。这个书院分男院和女院,男院主要教授:认字、厨艺、账房、木工、石匠、医学等;女院主要教授认字、纺织、刺绣、女红、医学等。
教这些的先生,一类是柳天佑花大价钱从本县或者是临县聘请回来的,一类是在全县范围内张榜招募,报名之后通过考核者就能在书院任职。
学员等级还分为三级,一级为高?级学员,二级学员为中级学员,三级为初级学员。高?级学员成绩优异者由县衙安排职位。一级为期一年,每半年考核一次,考试合格者升入下一级。不合格的则在原级继续学一年,要是还是考不合格,就直接被退学。
柳莲、柳兰、柳苑姐妹三听到学院招女先生的消息,连生意都不做了?,直接去报名参加先生的选拔。结果也是如了?她们的愿,都通过了?考核,成了?女院的先生之一。
对于他的这些做法,大家都是褒贬不一,有的人觉得他好,让更多的人学到了技术,有的人说他伤风败俗,觉得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对于这些不好的流言,他一般都是听过就忘,转头继续我行我素做自己的事。
希望书院落成这天,柳天佑看到男院这边有很?多家长把家里的男孩子送来上学,而女院这边,则只有少?少?的几十个,还都是城里的商户为了?讨好他,才把家里的女儿送来读书。
看到这样的结果,说不难受是假的,这个时代对女孩的要求太苛刻了。被人的想法他只能慢慢引导,但家里那群适龄的义女和幼养院的那群弃儿,全被他送到了希望书院来读书。
张柏君看他一脸落寞的站在路边看着女院出神,安慰道:“大人,世上本无路,只是因为走的人多才有了?路。大人今日在这孩子们种下了?希望的种?子,他日一定会结出更多希望的种?子。”
“......柏君,我没事。柏君,今年新酿的野葡萄酒成了?,回去与我痛饮一番?”
“大人,看把你给小气得,要喝就喝你去年酿的果子酒,今年的新酒有什?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