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眼中露出了少见的恐惧。
他发自内心的惧怕着宁次,这让原本期待与他交手的宁次心中产生了鄙视。
当初信誓旦旦的要打败他,还说出了那么龌龊的话语,转头见到了自己的柔拳就吓得浑身战栗,吊车尾果然就是吊车尾,没有任何作为!
命运早就注定了他的失败,没有人可以违抗命运的安排!
“你觉得不甘心吗?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强吧?也好,我就告诉你原因好了!”看着失去斗志的鸣人,宁次的心底涌现出一种快感,那是将他人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的快感,看到战败的雏田时,他的心中也是这样满足,尽管鸣人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吊车尾,但是他失败而绝望的眼神,却让自己很兴奋。
“命运本来就是无法逃脱的牢笼,像你这样的吊车尾,永远也不会明白……”解开护额的宁次,头上触目惊心的咒印敲击着鸣人的心脏,让他瞪大了眼睛。
是的,鸣人不会理解的,身为日向分家一族悲剧的命运!
他的人生,他的家族,他的父亲,全部被这令人作呕的咒印夺去了自由,总是他有如何完美的血继,如何瞩目的才能,但只要被分家这个命运所限定,就一辈子也逃不开束缚的人生!
宁次恨,他好恨!
为什么他的父亲不是长男,为什么他只能作为分家存在,为什么空有一身才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做了替死鬼!!
他无法复仇,他无法违抗命运,还要卑躬屈膝的对宗家唯马是瞻,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
义!!
听着宁次的叙述,鸣人的思绪仿佛飘到了远方。
他的视线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中,宁次的话语连同恨,都清晰的传进了心中。
是啊……这样的家族,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命运本来就是被决定的,所以他只能一辈子是分家的下人,永远只能看着本家的少主高高在上!
因为是分家,他只能站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没日没夜的残杀着血亲,踩着他们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光明。
他的命运被改变了,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要对本家的少主惟命是从,一辈子跪在地上,作为一条狗,一条听话的忠犬,换一口饭吃。
这样的家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他看到了,看到了十五岁的少年手握着长刀站在庭院中间,目光里满是血腥,鲜血混着泪水淌落下来,周围的视线里除了惊恐再无它意!
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生兄长,自己的家族血亲,包括那所谓的血脉亲子,全部倒在周围,汩汩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院子里慢慢的形成了血海,散落的四肢,漂浮的脏器,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着,如同修罗地狱!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
十五岁的少年,手持长刀立在血海中央,他金色的发丝几乎被染成了红色,湛蓝的眸子里除了血,便是绝望!
他恨……
他好恨……
他恨这个家族。
他恨这个世界。
他更恨毁灭了这个家族,他唯一世界的自己!!
他恨——!!
“唔……”鸣人浑身战栗了起来,他不断地发抖,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的脑子里留下的只有一个字——
恨!!!
“哇啊啊啊——!!!!!”
一阵红色的狂风突然席卷了整个比赛场地,暴风四起,风沙肆虐,赛场内像是被一片沙雾笼罩起来,让人无法直视其中!
“怎么……?!”突如其来的狂风让宁次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无数的沙尘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警惕的开启白眼看向鸣人的方向,只见他的周身突然涌现出大量的血红色查克拉,这让宁次
着实惊呆了。
这不可能!他明明用八卦六十四掌封住了鸣人的穴道,这家伙不可能再制造出一丁点的查克拉了,为什么——?!
而且这股查克拉的感觉……太可怕了!透着强烈的杀气和寒意,这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下忍所能提取出的能量!!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鸣人怎么可能——
就在宁次犹豫的一瞬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起来,视线里出现了鸣人的身体,瞬间逼近了眼前!
宁次已经来不及使出回天了!
或者说,他的回天之力已经抵挡不住这股强烈的红色查克拉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鸣人猛然按住,两个人以急速飞了出去,瞬间撞击在场地的墙壁上,发出轰然的倒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