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灏铖皱着眉。
“位置定了吗？张栩和孙铭是不是都来？”
他打断了马恒。
马恒洋洋得意。
“那当然，我诚心约，他们都答应了，不像你，连顺义都约不出来…”
他逮着了话就又说个不停。
席灏铖再次打断他。
“位置定了没？要不要我先过去？”
他们在客厅通话，吴东吹着口哨在席灏铖眼前晃。
席灏铖挂掉了电话吼他。
“能不能别吹了。”
他烦躁，虚火旺，脾气暴躁。
吴东坐下。
“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心浮气躁，跟着我学，吸-气-呼-气，来，再来一遍，吸-气-呼-气…”
他这一打岔，席灏铖跟着他深呼吸冷静下来了。
“有没有觉得好一些？遇到烦躁紧张的时候你就这样，多试几次调整呼吸，冷静出错少。”
吴东认真的教授起席灏铖。
席灏铖也没再和他顶嘴，认真的听着学。
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个星期，每天斗嘴，今天才心平气和。
临出发前。
“别担心，放轻松，我就跟在你身后，其他人也都在你四周。你不要找我们看我们，我们会盯着你，绝对不会丢。”
吴东嘱咐，席灏铖认真点头。
“嗯，我都记住了。我房间床头柜抽屉里有份文件，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去找灏志地产的张志刚，把文件交给他。”
他交代后事，吴东拍他头。
“你这是干什么？说什么丧气话了。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
席灏铖眨了眨眼睛。
“多少人？”
他无法想象还有多少人或是在什么地方保护他，不看到人他没法安心。
吴东不耐烦。
“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不少。”
体育老师失踪，尹建军又申请抽调了人手，保护他的人真不少。
不说是怕席灏铖察觉出异样。
席灏铖抓着问题不放。
“不少是多少？你说个大概数，至少让我安心，最好能把他们都喊出来，我想见他们。”
吴东摇头。
“不行，走了，你该出发了。”
他推着席灏铖进电梯，和席灏铖一起下去。
另一部电梯里站满了人，和席灏铖他们的电梯同时下行，这都是保护席灏铖的人。
————
停车场，吴东和席灏铖分开了，席灏铖磨磨蹭蹭，小心慢慢的开车。
跟在他后面的吴东急得想按喇叭催他，一直看时间。
红灯转绿灯，席灏铖发动汽车突然加速。
刚等红灯他接到了张栩的电话。
“灏铖，你到哪了？别磨磨蹭蹭赶紧过来，大家都到了。”
席灏铖眼皮跳，突然心跳加速。
“孙铭也到了？你别骗我？”
张栩嚷嚷着让孙铭接电话。
“灏铖，我到了，你还要多久？”
孙铭嘴角噙着笑，笑容不见眼底，只浮于表面。
席灏铖听到他的声音紧张，深呼吸稳住心神。
“快了，差不多还要20分钟，你们先点菜，不等我。”
孙铭扬声拒绝。
“那可不行，我们还等着你来了弄两道菜，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怪想的。”
张栩和马恒在一旁大声附和。
“你快来，我们等你，等着吃你的菜。”
席灏铖看了眼跟在他后面的车，咬了咬牙。
“行了，绿灯了，一会儿就到了。”
他的反常牵动着吴东的心，快速行驶中又有来电。
席灏铖看了眼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没有接，下一个红灯路口电话又响起。
“喂…”
他张嘴，就听到吴东略显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号码是吴东的，他们天天形影不离，却没有交换号码。
席灏铖等着红灯东张西望。
“孙铭打电话来了，催我快点。你们好好跟着，跟紧点，但不要被发现了。”
吴东紧张他，他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
吴东表情严肃，仔细叮嘱。
“嗯，你要小心，有任何情况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就在你身后。”
他们瞒着的那件事就像定时炸、弹悬在席灏铖头上，孙铭的每一点不同都会让他在意，企图从里面寻找蛛丝马迹。
他需要席灏铖表现自然，他自己却没办法轻松。
这是他用军令状换来的机会，越接近孙铭他就越紧张，害怕错了，怕害了席灏铖。
席灏铖被他念叨得没了耐心。
“知道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干脆回去好了。”
他开玩笑，动摇了吴东的心。
“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就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放弃。
红灯变绿。
“不说了，绿灯了，我挂了，好好保护我。”
关键时刻席灏铖顶上了。
他没有退缩，直奔目的地。
吴东看着席灏铖的车尾笑了，耻笑自己。
他跟上席灏铖，联系散布在四周的伙伴。
“轮流跟上，跟紧了，不要怕被发现，一定要保护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