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航家这幅花开富贵的刺绣,与陈旧的房屋装饰比起来要崭新得多,一看就是后挂上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里面透着一股邪气,沈奚站的位置正好伸手就能碰到,她把手放到刺绣上面,果然那股邪气极其强烈,似是被谁下了诅咒。
沈易还在尴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见沈奚去摸人家的刺绣,赶紧伸手去拉她,小声道:“阿奚!你干什么?别乱动别人家东西。”
乔爸爸也看见了,他笑了笑,“没事没事,碰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哎你们坐啊,我给你们倒点水去。”
沈奚收回了手,“这花真漂亮,叔叔哪里买的啊?”
乔爸爸倒了两杯水过来,“嗨,街上看到就买回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外面卖的多得很。”
这显然不是实话,人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讲真话,沈奚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杯水来喝,借机观察乔爸爸和乔妈妈。看他们的面相皆为富贵之人,他们的命格本该是富有而幸福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再细看,两人脸色上都有些许邪气,跟那刺绣上的邪气一样都是某种诅咒,这种邪气一般是长期跟带有邪气的物件直接接触,时间久了才在脸上显现。
这么看来他们脸上的邪气不太可能是从刺绣那里沾上的,因为他们不可能长期呆在家里,更不可能一直跟那刺绣有身体接触,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一种,他们身上都戴了某种带有邪气的东西。
沈奚放下杯子,问两个大人:“叔叔阿姨,你们还好吧?”
“啊?”乔爸爸没想到她这么问,大概是人家也看出了他们两口子吵架了,有些尴尬地笑笑,“哈,我们挺好的,谢谢你小姑娘。”
乔妈妈可能也觉得家里都来人了还这么不吭声地坐着不太好,转过来看沈奚,问她:“小姑娘你是宇航的朋友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沈奚,是乔老师的学生。”
一句话把乔妈妈逗乐了,见沈奚乖巧可爱很是讨喜,便跟她聊了起来,“乔老师是喊着玩的吧?你们是同学吗?”
“不是,”沈奚心想这乔妈妈真会抬举人,她哪考的上大学啊,“他就是我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在教我呢。”
“什么?”乔妈妈和乔爸爸都愣了一下,宇航不是说去教一个小朋友识字吗?再说眼前这个小姑娘都多大了,比宇航也小不了几岁吧,她不识字?这怎么可能!
乔宇航早就取了相机出来了,只是见沈奚跟父母在说话,也没好意思催,此时见他们说到他做家教的事,赶紧打断了他们,不然又要解释半天,“阿奚,走吧,沈爷爷等久了。”
就在乔妈妈惊讶的一瞬间,她的领口动了一下,沈奚正好看见她脖子上挂了个玉坠,那玉坠白净无暇,润如脂膏,甚是漂亮,就是它带着的那股邪气实在强烈。
“哦好,”沈奚站起来,又对乔妈妈说,“阿姨您的玉坠真好看!不过就是不太适合你。”
乔妈妈愣住了,这姑娘说什么呢,看着那么讨喜实际却不会说话?难道她真的没上过学阿奚就是去教她识字的?
“阿奚你说什么呢!”沈易赶紧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又对乔妈妈道歉,“不好意思阿姨,您不要往心里去。”
“哈…没事,没事的。”
乔宇航让沈易和沈奚走在前,他在后面跟父母说:“爸妈你们好好的吧,别再闹了,我下个月回来。”
乔爸爸送到门口,“好,你放心吧,我们真没事,你们慢点啊。”他一手扶着门,沈奚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他也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