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凭你现在这样配得上‘小菲菲’的称号吗？”
林小满轻轻皱眉，纪知羡的老毛病又犯了。
纪知羡喜欢无差别无原因怼人，有时候两人明明正常交流着，他会莫名其妙地攻击人。
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林小满早已习惯，神情淡然道：“我觉得挺配的。”
纪知羡的眼神满是不屑：“你和她比差远了。”
“哦？”林小满有了兴趣，想听他在背后是怎么夸自己了，“怎么就差远了？”
“唱歌不如她，舞蹈不如她，演戏更是比不上她。”纪知羡声音冷峻，“是什么让你以为你能用她的名字招摇撞骗？”
“看来你对表姐的评价挺高的。”
“那是你太差劲。”纪知羡反驳得极快，“虽然唐菲菲唱歌高音不足，跳舞韧性不够，演技……演技一般般，但你要达到她的标准，还是差远了。”
“演技一般般？我……”林小满激动起来差点说漏嘴，赶紧补充道，“表姐演技一般的话，怕是没有会演戏的人了。”
“他们懂什么演戏。”纪知羡语气是一贯的倨傲。
“所以你还是在夸表姐了？”林小满笑了起来。
“谁夸她了？”纪知羡脸上少见地闪过一丝局促，“她的演技也只是堪堪能看罢了。”
“哦……”林小满神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她之前竟然不知道，纪知羡竟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而且还有点可爱。
“你的演技就完全不能看了，跟唐菲菲没有半点想象。”纪知羡神色一凛，恢复高冷的模样，“还说自己看了唐菲菲所有采访，你真的了解她吗？”
林小满：“？？？”
“我没你了解。”林小满决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他在背后是怎么评价自己的，“表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是你该做的功课。”
纪知羡不上当了，不过林小满有耐心，继续问道：“看采访了解的只是她镜头前的一面，了解不到深层的一面。你和表姐合作过很多次，肯定很了解她，不如给我讲讲？”
纪知羡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如果我要走‘小菲菲’的路线，那一定得充分了解她才能操好这个人设。”林小满故作可惜地说，“可惜我只懂模仿她说的话，了解她的人肯定一下就拆穿我了，我要是丢了人——”
“第一，”纪知羡打断她的话，“她绝不与人吵架，也不会动手打人。”
他在说自己扇宁羽墨耳光的事情了。
林小满想他肯定忘了两人一起录歌时吵得好多天都没联系的事了。
“第二，她不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不会记仇。”
他在说自己对章嘉嘉以牙还牙的事情。
林小满想他肯定忘了两人拍戏时，自己为了报复他，在拍吻戏的时候偷偷吃他最不喜欢的香菜的事情了。
“第三，她总是愿意帮助身边的人，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林小满想他肯定忘了他不喜欢自己这件事了。
看来死亡真的能让人忘掉与死者之间不开心的事情。
纪知羡说完三条，发现林小满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明明模样稚嫩目光清澈，但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慈祥感。
“先改你的脾气，”纪知羡直视她，“然后照着唐菲菲的影视作品多多练习，我会检查。”
“不是不让我在你面前模仿表姐吗？”林小满记得纪知羡提这句话时没几个小时。
据她对纪知羡的了解，纪知羡从来不是这样善变的人。
“不要质疑我的决定。”纪知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是一贯的高傲，“以后在我面前，你必须时时模仿唐菲菲的样子。”
“还有，不许进我的书房和练歌房，明白吗？”
“我对你的书房和练歌房，还有你毫无兴趣，你尽管放心。”林小满微扬着头，目光变得锐利。
纪知羡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很好，就是这样。”
唐菲菲虽然对人友善，但面对不客气的人，她也从不露怯。
纪知羡没想到，她学习得还挺快的。
“你放心，”林小满勾起嘴角，模样自信，“我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的。”
纪知羡冰冷的神情稍稍松动，语气温柔了几分：“你现在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