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认真的又吹了一下，被吹的手突然被反握，简林深深看着楚笙的眼睛，“你是楚笙，对吗？”
“……”楚笙脑子一下像短路了一般，不想点，又有股力量催促她赶紧点头，最后，她的头在空中划了一圈。
“呵，”简林双手掐住楚笙的腮帮子，“我知道了，给你煮素面条，今晚陪我睡，听见没有？”
楚笙点头。
“真乖。”简林走进厨房。
被摸头了，楚笙站在原地。
蓦地，她浅显一笑，转过身后，恢复木然。
说是素面，其实肉几乎占了大半。
肉片是事先卤过的，整整齐齐摆了一圈，旁边点缀青葱水灵的青菜嫩尖，和两面焦黄一咬咔嗞响的煎蛋。
卖相不错，几乎看不见面条的影子。
楚笙执筷夹了片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稍微咸了点。
咬了一口煎蛋，火候还行，有点淡。
挑起底层的面条吸溜，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无法形容的感觉，总之，不难吃。
简林双手托腮凑过来，“好吃吗？”
楚笙看着她，咽下面条，诚实的抿起油亮的唇，眼睫垂下。
很好。
过于老实了。
清楚自己手艺的简林瞪了她一眼，拉过碗，掰下楚笙下意识攥紧的筷子，也尝了一口。
嗯，
这下更明了了。
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下厨，但味道一直普通偏下，不见任何长进。她不挑，什么都吃，吃久了也就没感觉了，但楚笙挑，谁让人家是个矜贵的大小姐。
她叹了口气，端起碗去厨房，“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
楚笙看着她：“可以吃的。”
简林头也不回，“不能吃。”
“可以……”
“这是给猪吃的。”
“那你也吃了。”
“……”简林道，“反正就是不能吃！”
她放下筷子找泔水桶，眨眼间一道人影晃过，手中的面连同筷子被抢走。
“碰！”
“咔哒。”
卫生间的门被风风火火的反锁。
五分钟后，门锁解开，里面一阵乒乓响后，简林一把推开门。
只见楚笙左手拿碗，右手在马桶洞里掏筷子。
筷子以夹菜的手势伸进洞中，碗底剩余黄色油汁，楚笙的头低在马桶上方。见简林进来了，她仰起头，看向简林，神情坦然，“筷子掉进去了。”
“……”
“没关系，我又掏出来了。”
简林嘴角抽了抽。
不是她想的那种就好，大不了换双碗筷。
楚笙拿着筷子和碗起身，走向水龙头，“洗洗还能用。”
简林：“……”你是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