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雅歌没回答,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玩具,那双手禁锢在腰上,似揪住灵魂,这未免太离谱。把头埋在被子底下,咬唇隐忍着,所有的委屈、不甘,于黑暗中沉默。
梦里她辗转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一直沿着回旋楼梯跑啊跑啊,双腿却像灌了铅连走半步都艰难,再回首,梦境忽切换到美丽校园,她和一名长发女子倚在学生广场读书,两人念着文字,互诉衷情,她长什么样呢?刘海遮住容颜总是看不清……
身体似经过不可名状的洗礼,一觉醒来万分疲惫,睁眼已是清晨,和煦阳光洒在脸上。背后黏黏的,她不安动了动,发现自己整个枕在别人臂弯里,抬眸审视那人侧颜,瞬间错愕。
她为何有些像梦里的陌生人?一手还很舒适的搭在钟不谅胸骨处,一整晚都是这么抱着睡的么?
咦,注意到镣铐被取了,再往下摸摸身体,居然□□。
正惊异间,浅睡的人忽勾起一抹笑,言雅歌不由得抖了抖,她拉起被子蒙住头,闻到里面一股汗与□□混合的味道。
钟不谅早就醒了,昨晚她睡得很好没做噩梦,缓缓转身以双手将那副身躯搂住,再温顺亲吻怀中人的眼睫,“早,刚醒吗。”
“早…”
钟不谅摸她额头,好像退烧了,昨晚言雅歌吃过感冒药后大汗淋漓,她半夜松开镣铐,还帮她解衣擦汗。
“感觉好些了吗,头还晕不晕?”她悉心问着。
“好多了。”言雅歌含着鼻腔音回答,她撑起身子急着起来,不料双手无力整个跌回去,刚巧落人身上摔个满怀。
那人十分自然的接住她,满满抱住。
“你是故意的吗。”钟不谅躺在下面凝视她,眼睁睁瞧见言雅歌的耳垂变得绯红,紧接着烧到侧脸处,害羞了。
投怀送抱,她在心里说了四个字。
“才不是呢。”言雅歌果断否认,又挣扎着赶紧摆脱腻歪,捡起一侧的衣服。
结果不出所料,人还在早餐桌上,管家就亲自送寒冷的镣铐上来。言雅歌侧眸瞟一眼,感觉那上面还沾着自己的体温,而钟不谅只顾埋头斯文吃燕麦片。
察觉一束控诉的目光,钟不谅抬头若无其事的望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
言雅歌重复她的话,只觉可笑,还没来得及反抗,有人把冷冷的东西套她脚上,咔擦一声,通通上锁。下人又想拷她手的时候,钟不谅以眼神制止,“她平时要画稿,手就算了,锁住不方便。”
早餐后已是八点多,言雅歌迈着沉重步子到客厅里,平时这个时间钟不谅早该去公司了,现在还像一尊佛坐那儿看报纸。
“你打算这样绑我到什么时候?”她走去那人面前,晃晃脚上沉重的东西,发出磕磕碰碰清脆的声音。
钟不谅只是瞧了一眼,心虚似的什么也没说。
“……”言雅歌怨懑,想到近日要去娱乐公司谈大客户,只得暂时撇下不快与烦恼,转而去那间为她准备的工作室,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