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孚回来后衣裳平整,仪态从容,露出皮肉也没不该有痕迹。从肉眼看还真看不出昨夜怎么回事!
赵璋在宋玉婵旁边,也巴巴等苏孚回答。
苏孚苦笑:“何必问我?你们心中不自有章程?”
合上门,几日闭院不出。
赵厉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想那眼神,不再想那落红,快刀斩乱麻,与苏孚划清界限,再不往来。偏偏暗卫恪尽职守,呈上情报详略得当,发人深思,偏偏苏孚当他面绝情如厮,背地里却总做引误会的事!
像什么临摹佛经祈福,落款写玉常二字,那是母后为他取的字!
像什么纳鞋垫绣金龙,那是他才能用的款式!
像什么裁衣八尺长,而赵璋高七尺半,那是他赵厉的尺码!
……
这夜,赵厉仍不能寐,挫败扶额,换夜行衣,潜入豫王府。
见到人,心中没由来的焦躁才潮水般退却。见她眉头紧锁,仿佛被蛊惑,将冰凉指尖,放到那秀长两眉间。
苏孚惊醒,被他用左手捂住口唇。
月光从支开的花窗透进来,赵厉才注意到,她睡醒时,桃花眼泛起迷蒙水雾,会笼股别样娇憨。
低声道:“别叫,是朕。”
苏孚眨眨眼,他忽略心底异样,收回手,冷淡道:“怕你被豫王偷偷浸猪笼,平白叫朕手上多条人命。”
敲门声倏然响起。
且说赵璋,每每想到那位可怜见儿的,突然变美的正妻,便抓心挠腮地难受!
她被陛下碰,意料之中。可她分明是自己妻子,凭什么自己没有碰,就被别人抢先?那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兄长。倘若没被碰,他是答应过,要补偿她的。
总而言之,吃不到的最好,豫王爷辗转反侧,特别想要睡被自己冷落四年的妻子。
听见叫门声,意识到是谁,主屋二人陷入尴尬沉默。
右耳房,南风没听出男声归属,心里直突突,握紧板凳,悄悄走到院门。
院门开了条缝隙,赵璋挑眉轻笑,推开门,便被劈头盖脸好顿砸。
架不住对方出其不意,自方神思不属,有两下落到实处,他怒冲冲扔掉躲来的板凳:“大胆,敢打本王!”
南风这才借月光看清眼前人的面孔,连忙跪下:“王爷恕罪!奴婢以为又是黑心家丁夜里闹事……”
夜里幽静,说话声清楚传到里屋,苏孚眼眸染上忧色,推把赵厉,口型示意他赶紧走。
苏孚只着中衣,批了外衫急急出来。素面掩不住艳色,阵风拂过,衣摆蹁跹,真如蒲柳般纤弱。
愧疚怜惜涌上心头,赵璋摆手叫南风起来,去牵苏孚的手:“吓坏了吧?怎么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