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由仪应了一声,含笑道。
尤父更是满意,袖中揣着徒延洲送来的银票,唤了护院来跟他出去,说要置办些东西。
尤张氏此时待由仪也极为温和的了:“我去后头看午饭去,姑娘回屋里歇着吧!”
由仪轻轻笑了笑,对着碧叶吩咐了一番,然后转身回了房里。
待回了房中,由仪便打开了三王妃塞给她的那个盒子,只见是个上下两层的盒子。
上下两层均以红绒铺底,上面一层是黄澄澄的金锞子,压着底下百两一张的银票十张。
下头则则是地契,京郊一处占了两三顷地的庄子和京中一间铺子,也是极不错的地段。
这可算是极大的手笔了。
由仪一面将东西放回去,一面与幺儿笑道:“这王爷王妃出手可是真大方啊!可见三王爷膝下独子的命是有多值钱。”
幺儿正翻八卦翻得极兴奋,听了这话就道:“那这些钱您打算做什么呢?”
由仪慢慢敲了敲那小木盒子,意味不明道:“做些小生意吧。”
幺儿好歹跟由仪混了这么多年,知道这是懒得说的,就继续回去翻自己的八卦,不烦由仪了。
且说这三王爷夫妇过来一趟,给由仪丰沛了许多家底,尤张氏可再不敢在由仪面前拿大了,只觉她日后定然前程光耀的,每日饮食言语都格外尽心,恨不得一日之间将从前几年的坏处都变得好了。
其说由仪这边,忽悠得碧叶拍着胸脯保证将那嫁衣绣好了,自己在外头花贱价买了些人口。都瞧着面相是拣着老实巴交的那种买的。然后又走了好几家人伢子处,方才买下了另外两家。
这里头便花了由仪不少心思,才找到了男人识字,且夫妻二人都精明却不坏的人家做主事儿的。
也多亏了她相面一类的术法学得精,不然这事儿也没纠结些时候。
又因为时间不长,没那个时候细细培养,只是将早年库存的些符咒拣了出来,挑能令人忠心不二的给主事儿的用上。
又各自将安排吩咐了,庄子上和铺子上分作两家,一边种些农作物再养牲口做生活,一边则做些胭脂水粉的女人生意。
如此事事办妥也用了将近一旬的时间,方才安稳下来。
且说尤家这边,三王爷夫妇走了没两日,便有旨意下来,擢升了尤父为翰林院四品官员,可把尤父喜得不知怎地好了。
他在这五品衔位上待了许多年了,本以为此生也就如此了,不想如今却突然升了四品,实在令人惊喜不已。
而后又有各家王府来送赏赐,都是三王爷的兄弟一类的,赏赐的也都是些布匹首饰的,点名给救了大侄子的姑娘,一下子把由仪搞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那些个王爷勋贵们各个日理万机的,没两日也就把由仪这个救过三王府世子的微末小官之女忘到了脑后,由仪待字闺中的日子里也就是闲着打坐或是理一理庄子、铺子上的事,嫁衣全被她忽悠给了碧叶负责,她倒是悠悠闲闲的了。
庄子上很快步入了正轨,由仪买来的那些送到庄子上的人都是灾民,有了安身之地自然也是踏实肯干的,又有那精明沉稳的名唤周明的人掌事,一起都办的有条不紊的。
而铺子也以最快的速度支了起来,由仪出嫁的前两日开了张,因那胭脂水粉的品质上乘,铺子又是在颇为繁华的街上,故而走的是高端路线。由仪是舍了钱出去装修的,请了快手脚的工人打点出来,都让那赵勤打理的极利索。
又有三王妃念着由仪省事的好处在贵妇们的聚会上提了两嘴,众人都知道这店子是靠着三王府的,也没人上门挑衅,更有官夫人时常光临,故而收益十分不错。
按照赵勤的说法,约莫再过两个月便可以回了本钱来了。
等到明年,一应原料庄子上供得上了,那赚的就更多了。
由仪对这些事情还是放心的,也就撒开手了让赵勤去办。
很快就到了由仪成婚的日子了。
全赖三王爷夫妇出手大方和三王爷那些凑热闹的兄弟们,尤父竟也吩咐尤张氏疏疏松松摆了六十四抬的全副嫁妆给由仪,宁府里也知趣,见尤家如此,他们又悄悄送了些和了屋室尺寸的家具过来,让这嫁妆也十分体面了!
更让贾氏宗族中不少想看热闹的人家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