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通电话里都要解释一番、感谢一番,打完所有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处理完一切,李风浑身轻松。他走进卧室,“江年,饭差不多快好了,我们可以……”
话说一半忽然顿住。
他看到,江年正站在自己的写字桌旁边,不知为何,脸色铁青。
语气自然而然软了几分:“你怎么了?饿坏了吗?”
江年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听起来更加压抑:“我回去了。”
不等李风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长腿快步离去。
“不是,怎么了?”李风一头雾水。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而且十分严重。
认识江年这么久,江年给人的感觉就是玩世不恭,脸上永远的漫不经心,可刚刚,江年分明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仿佛稍有不慎,就要火山爆发。
可想而知是有多愤怒。
“他是在我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变成这样的。”
李风在房间里四处搜索着,这里能有什么让他生气的东西吗?
吃剩的零食?私藏的小金库?一摞青春文学杂志?
翻了一阵,毫无头绪。
“风啊,跟你同学一起出来吃饭了。”李爷爷在厨房那边大声地喊。
李风仍旧面色茫然。他调整调整表情,走出去说:“我同学先回去了。”
“回去了?”李爷爷愣了愣,有点束手无策:“是太饿了,嫌我做得晚了吗?”
是不是因为自己回家太晚导致的?他没想到孙子的同学今天会来家里做客,要不然就不会今天下午去送东西了。
“不是不是,”李风怕爷爷误会自责,赶紧编了个借口:“他家里人刚刚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这样啊,”李爷爷道:“那你快洗手吃饭吧。等改天再让你同学来咱们家。”
李风纠结着吃晚饭的同时,另一边,某家烧烤店。
仲泽凯推开门进来,隔着距离就喊:“怎么大晚上的请我吃烧烤?”
江年闷闷地说:“烧烤就该晚上吃。”
仲泽凯走近后吓了一跳。
桌子上摆满了啤酒,江年正在喝着,脸上的表情很不对劲儿。
仲泽凯道:“怎么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江年握着酒瓶的手一滞,抬头瞪了他一眼。
“哈哈,江大校草怎么可能为情所困,我就开个玩笑。”仲泽凯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你跟你爸又吵架了?”
“不是,”江年烦得很,“别问,只管喝就是。”
“成,”仲泽凯开了瓶酒,猛灌几口之后道:“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了。”
两人喝了一阵,仲泽凯有点喝不下去了。
他去了趟厕所回来,江年还在喝。
“肾这么好?”仲泽凯嘀咕了一句,随后说:“好了好了,别喝了。”
“调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