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烦躁极了,一切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早知道他就不强娶魏兰了。那贱人,定是用自杀来嫁祸予他。
越想越烦,姬凌想到今日休沐,谢知非应该在家,便起身去找他。
来到谢府,姬凌才下马车就愣住了。不过十来天,这怎么变样了?
很明显,眼前他看到的这个谢府大门是新修葺的,大门上原本高高挂起的牌匾也不见了,只在大门的右侧墙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谢府’二字。而旁边,同样新修葺的大门,挂了个一模一样的牌子,写的是沈府。
怎么回事?谢知非穷到卖宅子了?
“太子?”侍卫见姬凌忽然站着不动,有点心惊胆战。
姬凌回过神,命人去敲门,只是敲了半天毫无回应。
沈墨茹在厨房后侧的水井旁洗着蔬菜,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走到院门口悄悄开了条门缝偷看。见是太子,吓得小心翼翼合上门。
久未有回应,姬凌想谢知非应该是去了礼部衙门,便坐上马车让他们改道礼部衙门。
去到衙门,值班的小官见到太子到来,吓到跪着都直哆嗦。得知太子是来找谢大人的,磕磕巴巴禀告谢大人外出查案子了。
姬凌两处都扑了个空,气到脸都黑了,临走前踢了小官一脚,怒斥他话都说不利索,就别为官了。
小官整个人魂都快吓飞了,姬凌走后呜咽了好久,第二天真的去辞官了,收拾了细软连夜离开了上京,回到家乡逢人就说太子如何残暴,不过这都是后话。
谢知非今日确实出去查了,把平日里和魏家有往来基本询问了个遍,但掌握的信息对本案都没什么帮助。最后看了下逐渐西下的日头,决定还是直接回府。今天他得留点时间,好好跟沈墨茹了解一下,为何在墙角挖个狗洞。
沈墨茹很意外谢知非回来的这么早,抚掌大笑:“大人,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早?”
谢知非被她感染,眉眼都是笑意,故意问:“莫不是不想我这么早回来?”
“怎么可能?”沈墨茹领他到西厢房的外间,坐在毛茸茸的地毡上。这屋一直烧着炭火,暖烘烘的。
谢知非打量了下房内,笑了笑。姑娘家果然比较会生活,以前清冷的西厢房,经过沈墨茹的一番布置,显得格外温馨舒适。对比之下,自己那个房间倒显得没有人间气息。
“大人,今天太子来找你了,不过你不在,他便又离开了。”沈墨茹把泡好的热茶放在谢知非跟前矮方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可有看到你?”谢知非想到上次太子见过沈墨茹后那垂涎的模样,微微拧眉。
沈墨茹摇了摇头,长吁了口气,道:“太子那么凶,我才不敢开门。”
“唔……这般谨慎是对的。”谢知非不好太直白说她做的对,毕竟对方是太子,太不敬了。
谢知非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来找他,猜想他应该是被魏兰的案子逼急了。这些日子他不是不知道,上京的百姓对这位太子有多不满,甚至出现了笃定他会成为名暴君的断言。
云国建国以来,还从来没出现过百姓这样非议储君的。形势确实严峻。若不是皇上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怕早出现废太子声音了。
唉,魏兰之死真相到底是什么?谢知非有点头疼,他有点担心真是太子失手杀人了。
“大人,可是在为太子侧妃之死的案子苦恼?”沈墨茹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但书中,对于谢知非为何重回朝廷和回来初期的生活,作者只是简单几笔带过。做阿飘的时候,她也就是看着谢知非忙了大半个月,最后太医院的太医作证,和真人亲身示范,太子这般掐人是不会断气的,以此洗刷了太子掐死魏兰的嫌疑。至于魏兰是如何死的,仍然是个迷。
定是作者写到这的时候不知该如何圆,留下了个BUG,沈墨茹噘起嘴。
身为看客时,这不过是故事中的一个小情节,翻几页就过去了,但真身处其中,亲身经历,才知道一个个小情节,就是你生活的一分一秒,该有的苦恼可是一丝都没少。
“先不说这个,阿茹,我问你,新砌的那面墙,为何会被挖了个狗洞?”谢知非含笑看着她,一脸认真,一副要把这事了解清楚的样子。
沈墨茹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有点慌,心虚的眼睛四处瞄,就是不敢看他,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蹭一声站起:“大人,我今日买了些新鲜的水果,你等会,我去端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