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脸瞬间红了,女子娇嫩的肌肤透过掌心真实传遍全身的感官。他吓得快速抽出自己的手,沈墨茹不满的嘟喃了声,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谢知非囧的不知如何是好,醉成烂泥般,也只能抱她回床躺着。他也不是没抱过她,那日在觉善寺门口,就是他抱着被冻晕过去的她进寺的,只是那时并没像现在这样局促不安。
现在他是怎么了?怎么不在佛门圣地,他就不自在了!
沈墨茹冷,下意识卷缩起身子。
谢知非心里的局促瞬间被担心所取代,连忙抱起沈墨茹,意外的有点欣喜,比起觉善寺那回她好像重了些。
但这点欣喜很快又被窘困取代,沈墨茹被抱起后,下意识地整个人往他怀里钻,脸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谢知非脸越发滚烫,不敢耽搁,三两步走到里间,把沈墨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回到外间,把炭火灭了,最后收拾好两人吃剩的东西,灭了烛火出去。
屋外冷,从温暖的地方出来,谢知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也因这温差生出几丝失落。
来到厨房,看着冒着热气的铁锅,谢知非忍不住掀开锅盖一看究竟,发现上面温着几个卖相不甚好看的包子。
丑成这样,想也知道是她做的。谢知非眼中浮现笑意,倒也不嫌弃,拿了个碟子,端了两个回隔壁。
回到自己屋简单沐浴换上赶紧的衣裳,临上床前却有点犹豫。想到沈墨茹住觉善寺生病的时候,睡相其实并不是很乖,老是会踢被子。
纠结再三,谢知非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担心,穿上外衣,过隔壁亲自确认她安然躺在被窝内,才又回到自己房间歇下。
只是这一夜,谢知非睡的特别浅。
翌日,谢知非醒的格外早,梳洗好后,很不放心,想过隔壁再看一眼沈墨茹,只是又纠结。青天白日的,他贸贸然过隔壁,随意出入姑娘家的闺房不好。
夜里有暮色掩护,他或许还能壮着胆越轨关心。可现在是白天(虽然天色未全亮),朗朗全坤,巷子也依稀有人走动,他怎可这样随意出入一个姑娘房间。这样做,分府而居的意义也就不再在了。
纠结再三,谢知非还是狠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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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沈墨茹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懊恼不已,她又没能送谢知非上朝。
“贪睡贪睡,让你贪睡,今天又少看了大人一面。”沈墨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
因为没能在早上见到谢知非,沈墨茹一早上都无精打采,随意梳洗一番,垂头丧气来到厨房生活热昨天吃剩的肉包子。
热好后,打开锅盖,发现那几个丑包子少两个,脸一红,知道定是昨夜谢知非拿去吃了。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做包子,面没揉好也没发好,肉馅也没调好,这么难吃的包子,她本想自己默默啃了,谁能想到谢知非会来厨房翻了去吃,定是昨晚那点下酒菜不够饱。
沈墨茹既懊恼又羞愧,边啃着那硬邦邦的包子边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做包子了。愤怒之下,她啃了四个包子,一杯茶下肚后,肚子胀的鼓鼓的。
起的晚,又吃了四个包子,午饭自然是省了。沈墨茹去隔壁把谢知非昨天换下的衣服拿过来洗干净晾好,又提了一桶水过隔壁帮他把地板走廊擦的亮堂堂的,这才满意回到自己屋子,盘腿坐在软垫上美滋滋看着在集市上买的画本。
看得正入迷之时,有人敲院门。
“阿茹,是我。”
谢知非温柔的声音传来,沈墨茹有点意外,而后立刻甩手中的画本,飞奔去给谢知非开门。
“大人,你怎么中午回来了?”沈墨茹打量着谢知非,确认他脸色红润,精神面貌都很好,没半点不舒服的迹象,才笑眯眯开玩笑道:“莫不是大人早上没看到我,不放心?”
谢知非笑着把手中的食盒递给她,老实承认:“我担心你睡的太沉,中午会忘记吃饭。”语调不慌不忙清雅圆润,只是耳尖却因为沈墨茹说中了他的心声不可抑制红了。
早上因没看到沈墨茹,他一个早上都在担心。
可怜他不过二十三岁,竟也生出了老父亲的心,谢知非无可奈何,又不禁觉得心满意足。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情为何会这样矛盾,在他过去的二十三年里,这种矛盾的心情是不曾有过的。
说到吃,沈墨茹打了个饱嗝,这包子才消化的三四分,又要吃午膳。
不过这可是谢知非特意买回来给她的,撑死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