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小的是亲眼见到那船家女拿了活鱼现宰……”
小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鱼汤光闻着就觉得鲜极了,喝着怎么会臭?
见小厮竟敢反驳,那少爷两眼一瞪,怒声训斥:“你敢质疑本少爷?!我说臭就臭!指不定就是那船家女背着你偷偷把鱼掉包了!”
“对!对!是臭,小的闻着也臭得很!”小厮连忙改口,卑躬屈膝地附和道,“小的这就去叫那该死的船家女来给少爷赔不是!”
小厮踉跄地跑出船舱,再回来时,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
女子衣衫干净却略显陈旧,但素朴的打扮难掩她容貌的清丽。虽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有种其他的女子没有的清纯。
那少爷见过不少貌美女子,可他看到这船家女时却仍是眼前一亮,竟觉着从前那些女人全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少爷,小的把人带来了!”小厮没留意到自家少爷的眼神已经变了,他回过头,不大客气地对船家女说道,“快上前给我家少爷解释,为什么鱼汤喝起来这么臭!是不是你悄悄把臭鱼下锅煮了?”
船家女惶惶地抬头,她张了张唇,声音有些发颤:“我……我,我不知汤为何会发臭……鱼都是刚打捞的,我不可能用臭鱼下锅……”
小厮沉下脸色:“你————”
他正欲说话,突然胸口一记痛,竟是被自家少爷狠踹了一脚。
那少爷声音抬高,信口雌黄道:“你这狗东西,本少爷何时说过鱼汤臭了?本少爷明明是和你说鱼汤尝着很好,让你请人过来本少爷有赏!”
“你还不赶快和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啊?这?
小厮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看看船家女的容貌,再看自家少爷色眯眯的眼神,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少爷,是小的听岔了!”小厮赶紧挤出笑容对船家女赔笑道,“姑娘,小的实在是对不住,吓到你了。”
船家女怯生生地开口:“无,无需如此。”
那少爷又瞪小厮一眼,示意其滚开。接着他起身上前一步,凑到船家女跟前,语气轻佻:“在下谢高俊,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明眼人一瞧,谁看不出来这谢高俊想猎艳的心思?
“谢……谢公子,小女子身份卑贱,实在不想辱了谢公子的耳朵……”船家女垂着头,断断续续地委婉拒绝。
“哦?”谢高俊深深看了船家女一眼,语气微妙,带着一丝丝警告和凶狠,“你真不愿说?”
感受到谢高俊极具威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船家女身子微微一哆嗦,不敢直接拒绝。她泪眼迷蒙,用哀求的眼神地看向船舱内的其他人。
最终,船家女的目光竟落在了凌波的身上,她哀泣道:“公子……”
这倒也能理解,现在的凌波风度翩翩、俊朗不凡,只看外表还是非常吸引无知少女的。
凌波是真没想到坐个船也能见着这么经典的一幕————纨绔少爷逼迫良家少女。
见船家女看向她,凌波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只不过在动手前,凌波习惯性地打开目标人物的信息面板瞅了两眼。
这一眼却是看得凌波瞳孔微缩,表情古怪,见义勇为的念头荡然无存。
于是在船舱人的眼中就成了————
船家女向凌波求救。
凌波起身。
凌波又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