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做了几屉桂花糕,还把剩余的桂花酿成了的桂花酒。
澜姐儿兴致勃勃地把这坛桂花酒埋在了揽月阁外的树下。
“我们一定要在一个有意义的日子里把这酒给挖出来,到时候我们三个就能一起喝它了。”她拍了拍小手兴奋地说道。
“那就定澜姐儿出嫁的时候,如何?”徐士景捏了捏澜姐儿的粉嘟嘟的脸蛋,揶揄起自己的妹妹毫不手软。
澜姐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很可惜的说道:“那要好久才能喝到了,还是等辛越出嫁的时候喝吧!辛越肯定比我更早出嫁。”
徐士景轻轻“嗤”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哥哥我成亲的时候喝呢。”这丫头也忒偏心了,自己这个嫡亲哥哥怎么变得这么没有地位了。
澜姐儿努着嘴巴,思考了一会儿后郑重的说:“因为哥哥不会喝酒”
徐士景:“……”
辛越在一边哭笑不得,也就澜姐儿能让徐士景这么吃鳖。
桂花糕蒸好了之后,以澜姐儿的名义分别给老夫人和夫人的院子里各送了一屉,还匀出了一些准备给碧文,紫竹和平安,余下的还有三屉,三个人吃刚刚好。
在暖阁里,面向着温泉的窗户打开着,他们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雪景,一边饮着热乎乎的雨前龙井,然后就着新鲜出炉还软糯的桂花糕,不时还有小小的雪花从窗户偷偷的飘了进来,给被炭火烤得热乎乎的屋子带来一丝寒意。
在暖阁的午后,怎么少的了下棋。这一回的棋局可比上一回的精彩多了。许是因为被世子认出了身份,辛越在他面前下棋便放松了许多。辛越和徐士景先下了一局,经历了一番你来我往之后堪堪以平局结束了。
等澜姐儿吃得心满意足后,便和辛越一同与哥哥对弈。这一局下的时间也不短,在澜姐儿插科打诨,撒娇求饶中,最后两人以一个半子的优势险胜于徐士景。
不过照辛越来看,这个估计是有一部分放水的成分,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世子已经对自己妹妹的无可奈何了。
一个悠哉的下午过去了,到了掌灯时分,三人便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准备用年夜饭。
用完了年夜饭,大家便都留在老夫人的院子守岁。闲聊时,老夫人还问起下午送过来的桂花糕。
“这桂花糕做的极好,半屉是甜口的,半屉是咸口的。甜的不腻,咸的不齁。”老夫人夸赞道。
“老夫人当下就用了三四块呢!”身边许嬷嬷也笑着凑趣。
“澜姐儿,这是府里新来的厨子做的吗?”老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下午的桂花糕是以澜姐儿的名义送过来的,但是却是世子身边的小厮平安来送的,所以这倒让老夫人有些好奇是谁做的了。
澜姐儿立刻乖巧的回答:“祖母,是辛越做的呢!她会的可多了。”她立刻又在老夫人面前自豪的细数了一番辛越的厨艺。
“这姑娘真是不错呀,会的这么多呢!”老夫人笑着说道,“你是哪里的姑娘呀?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呀?”
徐士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她低垂着眉眼,看不见眼里的情绪。
辛越微微屈膝行礼,回答道:“回老夫人的话,辛越祖籍在兰陵,老家发了大水,才来京城寻亲。”
“原来如此,这兰陵离京城也远着呢。”老夫人笑道,“这么说来,我们还算半个老乡呢,琅琊和兰陵离得也算是近。”
正说着话呢,老夫人的贴身丫鬟云雁端过来一小碗浓浓的药,“老夫人可不能再赖了,药赶紧趁热喝了吧,否则到了晚上又要头风。”
一旁的侯爷便顺势问老夫人最近身体情况,“若是还不好,干脆递个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看。”
老夫人看着那一碗浓浓的中药,摆了摆手,“不打紧,左右还是老样子,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人老了,就是毛病多。”
“老夫人怕不是嫌苦吧,这里蜜饯什么的都有。”云雁端着药不肯走,虽说是在劝老夫人喝药,但是她这说好听一点是机灵打趣,说难听一点就是不懂分寸。主子们都在这坐着呢,一个丫鬟倒出来说个不停。
侯爷微微愠怒,要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少,也不愿意再添人。这丫鬟着实不能当贴身丫鬟,没什么规矩。
老夫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云燕的脑袋:“你这丫头,打趣到我头上来了。”话虽如此说,老夫人还是凉了凉药之后就一口闷了,喝完之后也没有接过云雁递过来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