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红耳赤的盯着自己的辛越,徐士景很是无辜,他什么都还没说呢,怎么就混蛋了?但是眼前的人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徐士景也无可奈何。
“行,我是个混蛋好不好。”徐士景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哄着她说。
辛越一贯挂在嘴边的“好不好”被徐士景学了过去,她现在真的是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徐士景又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还跟着自己在这应承,倒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你……你,”辛越语无伦次,“你怎么能少拿了榻上的东西呢?”
徐士景稍稍反应过来了一点,她的混蛋好像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般。
“那些破布条对你来说很重要?”徐士景问,一脸真诚。
辛越揪着身下的裙子,坐立不安。她先是快速的把马车里的行李检查了一遍,有干净的帕子;然后掀开帘子望向外面,这里人烟稀少,客栈什么的还没见到,倒是有不少在夹道两边的农户。
“到底怎么了?”徐士景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而他还一无所知。索性把辛越拉住,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跟我说我和你一起想办法行了吧。”
辛越的脑袋被他锁住,不得不看向他,这一看就又让她耳根子都红透了。沉默片刻,她极快的倾身过去附在徐士景的身边耳语。
一说完,她就立刻坐回了位置上,然后把被子扯过来一动也不动。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他,直接往外面瞟。这地方人烟稀少,若是想要处理目前的窘境,还真的的没办法靠自己。
徐士景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辛越同自己的耳语,就被她说的话给闷头一棒。他先是难得的睁大了眼睛望向面红耳赤的辛越,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最后深思一会儿,郑重发问——
“你要不先憋一下,我待会儿就让平远找个客栈让你去解手。”
辛越:“……”
听了他的话,她的眉毛忍不住一抽。一时心里五味杂陈,须臾,她就把手中的被子都扔到了他身上,然后重重的挥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
“啊!”辛越气得吼了出来。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这同尿意截然不同,不是说忍着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一声吼使马车外淡定驾车的平远执着鞭子的手都没忍住抖了一下,而马车内的徐士景就更是紧张了,二话不说先认错哄人:“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别气你别气,小心影响了肚子。”
辛越已经欲哭无泪了,他以为这是有喜吗,还影响肚子。
拨掉他有一下没一下顺着自己背上的手,辛越觉得还是自己来比较靠谱。
马车的行李有干净的手巾,她先是取了一些出来,然后问:“你可有带针线?”
徐士景觉得自己被她嫌弃了,沉默着摇摇头。
这也在辛越的意料之中了,她叹了口气,撩起帷幔看见外面还是有几户人家的。“我现在要针线和棉花,针线或许农户家里有,棉花倒是不一定。”
听了她这话,徐士景立刻就表示:“我下去问问,你就在马车上待着。”说完,拿了事先就准备好的盘缠就转身下了马车。
夹道两边都有人家,徐士景就那了一些盘缠给平远,两人分开去问。
针线好办,不一会儿,平远就找旁边的农妇买了一点回来。辛越就先缝着帕子,看了看借着轻功在几户人家窜来窜去找棉花的徐士景,摇摇头还有些无奈。
找这些农户们要棉花着实不好办,徐士景跑了几家都没有多余的,毕竟现在还是炎热的夏天,大家都还没准备冬衣。
到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那个农妇或许是看徐士景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倒是有些感触的说:“公子,你是来帮你家娘子要的吧。”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她笑盈盈的问。
徐士景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怎的也不想否认,反正这个农妇以后估计也是无缘再见面了,他索性没有反驳,直接就问道:“那你家里可有棉花,我可以用银两买的,家里……娘子有急用。”
那农妇见自己说中了,笑得就更加揶揄了:“哎哟,你这么疼娘子的倒是少见。我们这些粗人啊,是不用棉花这等好东西的,不过去岁我家那老农倒是有一件棉衣做小了不能穿,你要是不介意啊,我就把那件衣服拆了,取出里面的棉花给你。”
这话倒是点醒了徐士景,他稍稍一思索,就有了主意。随手把手中的碎银子给了这农妇,他转身就离开:“棉衣就算了,不过还是多谢了。”毕竟是别的男人的衣服,也不晓得干不干净,他还是不打算给辛越用了。
那个农妇看着手中的意外之财还有些迷惑:“那这银子公子还是拿回去吧!”